个不会骂人的人,这些已到极限,求求老太太饶了表姐,也别为难我了。”
老太太竟呆住了。
这样颠倒黑白,竟太过分了!
这丫头竟然这样目中无人!
想到她从前的那样胆小,老太太微微皱眉,只是见了她身边的丫头不是自己的心腹,目中只一闪,想着这大概是这两个丫头教出的话,心中恨极,却听见那贾‘玉’哇地一声哭了,顿时懒得理睬这个叫她不喜爱的孙‘女’,只连声叫这少‘女’到了自己身边,‘摸’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儿安慰道,“‘玉’姐儿别听这些疯话!你是个好孩子,老祖宗最喜欢你了,旁的人,那都是嫉妒你比她强,无需理会!”说完,便用冰冷的目光看了宋夷安一眼。
从前的那个孩子,想必被这样对待,会很伤心吧。
宋夷安含笑挑眉,拿起手边的青‘花’茶杯,抿了一口茶,看着对面那个姑太太笑了。
“你这孩子,疏于教导,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宋二老爷此时回过神来,见心上人摇摇‘欲’坠,顿时心疼的不行,指着宋夷安呵斥道。
“二叔的风骨,我自然是不如的。”宋夷安咔嚓一声合上盖盅,抬头一笑,她本就生的绝‘色’,如今懦弱退去,一双眼睛之中神采飞扬,竟叫宋二老爷看的一怔,就听这平日里隐形人一样的侄‘女’儿笑眯眯地说道,“三姐姐还卧‘床’不起,您就已经大人有大量,原谅了表姐,这样的心‘胸’见识,”她嘴里啧了一声,笑叹着一摊手道,“不愧是做了官,有见识的人呢。”
“你!”
“下作的娼‘妇’!”二太太方才还冷眼旁观,用一双烈火眼看着这个无情无义的夫君,此时叫宋夷安勾起了怒火,想到自己的爱‘女’还病的起不来,心疼得要死。
她本就在府中说一不二,如今更是越发厉害起来,起身就上到老太太的身前,拉过贾‘玉’,兜头两个大耳瓜子,‘抽’得她倒在了地上,这才唾了一口骂道,“一家子丧‘门’星!克死了你父亲,你又来克我的柔姐儿!”
贾‘玉’本柔弱,被二太太甩在地上,掩面痛哭,浑身都在颤抖,又听了二太太这样恶毒的话,小脸儿煞白,伏在地上痛哭失声,口中只叫道,“老太太,老太太……”
“住手!”老太太只看的目眦‘欲’裂,被二太太气得脸‘色’发青,一双手颤抖着厉声道,“你是要气死我么?”这外甥‘女’儿如今越发地专横跋扈,竟隐隐有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模样。
“母亲若是公道,我也不会如此!”二太太叫宋夷安勾起了心中的隐怒,想到如今这表姐住在府里不老实,奉承得老太太晕头转向,还在外头勾搭她的夫君,只恨得厉害,也顾不得别的,撒泼道,“我亲,还是这两个贱人亲!”
她也扑到了老太太的面前,一双手死死地扣住了惊恐的老太太的胳膊,使劲儿地摇晃道,“您说话呀!是不是您心里,她比柔姐儿还叫您喜欢!”
“够了!”二老爷才从眼前的变故之中回过神儿来,见老娘有断气的节奏,顿时劈手将妻子抓下来骂道,“泼‘妇’!”
“也比你强!”二太太见他百般维护这对儿母‘女’,‘女’儿都顾不得,顿时就与他扭在了一起。
刚刚醒过来就看到这么一场大戏,宋夷安真是大开眼界,看的津津有味儿。
就这点子小手段,还能‘乱’成这样,也实在叫人诧异了。
手指尖儿悠闲地点了点,宋夷安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偷偷抬头的贾‘玉’的身上,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目中却‘露’出了淡淡的‘阴’沉之‘色’。
就是她,杀了从前的夷安啊。
“二婶儿何必与小辈计较呢?”宋夷安一双流转的眼睛落在了这少‘女’的身上,见众人皆看她,她便微微一笑,笑容纯善虚弱,轻声道,“表姐心地最善良了,也不是有意的,对不对?”
那‘女’孩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哽咽地应了一声。
“所以,表姐如今见我与三姐姐落水病了,心里难过,感同身受呢。”在那姑太太变得疑‘惑’的目光里,宋夷安低头饮了茶,抬眼和气地笑道。
那少‘女’怯怯地,犹豫地再次点了点头。
“瞧表姐伤心的模样儿……可怜见的……”宋夷安一笑,这才笑眯眯地对着身边的健壮的仆‘妇’吩咐道,“送表姐往湖里也去一趟,如此与咱们一样儿了,”她没有一丝烟火气地笑道,“才能叫表姐夜里心安,不怕鬼上‘门’。同甘苦了,才好与咱们姐妹更亲近呢,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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