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兰泉垂了眸子去看那被他卡住脖子的人——兰泉惊叫起来,“怎么是你!”.
简桐心里虽然惦记兰泉,可是她还是公务为重,从火车站出来就直奔长春市电视台去,将公务交待清楚。长春电视台的同仁知道简桐的来意,便介绍他去采访几位老人家,他们当年曾经参与了城的建设,心里肯定记着许多市志上都没有记载的好故事。
简桐便一路沿着老城区寻来。找到那位老人家,跟老人聊了会儿。正赶上老太太拎着笤帚满屋子地打蟑螂。
老式的日本房子,都铺着很厚的地板,地板下头是空的。但是因为年久失修,老房子又阴暗潮湿,所以地板下头就生了蟑螂等虫子,每天张狂地四处爬。简桐就也坐不住,起来跟着打。实话,简桐也挺怕蟑螂,所以大气都没敢喘,屏息跟着用脚踩。
采访完了老人家,简桐忽然想起兰泉过他的刺青就是在长春纹的,忍不住跟老人家打听下,知道不知道哪里有人会日式的纹身法。
按照老人的指点,简桐一路寻来,可是到了那个地方,却找不到老人的房子的特征。简桐只能呆住,东南西北看着蛛网一样四处延伸的电线,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简桐觉得有点泄气,就想放弃,先去找兰泉再。可是打他的电话,电话明明已经接通了,可是那个家伙就是不肯接电话!
简桐这个气,以为这家伙又是跟苗艺在一起呢!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的墙壁拐角处猛然窜出一只尺余长的大老鼠!
天啊——简桐实在没办法蛋定,尖叫着就冲向前去!
然后——就莫名其妙被人卡住脖子给一把推在了墙上!
天啊,她几乎就要被掐死了……谁来,救救她……
难道是她快要去见马克思了么?不然怎么会将那个杀她的凶徒看成是兰泉的脸——兰泉的眼睛、兰泉的唇,就连声音都是兰泉的。
他问她,“怎么是你?”.
两人中间仿佛有一层水幕,“哗啦”一下散开。兰泉长臂一转,从之前卡着简桐的脖子,变成将简桐直接拥进怀里!
“我的天,怎么是你!”兰泉抱住简桐,身子都在颤抖!他怕死了,刚刚如果他再用一点力,伤到了简桐该怎么办!
他怎么不心,他怎么这样该死啊他!
简桐被卡得半天喘不过气来,只能用力呼吸着,难受地含了眼泪望兰泉。
兰泉心疼死,连忙托住简桐后脑,深深吻住简桐的唇,以人工复苏术的方式帮助简桐恢复呼吸。
简桐嗓子里“咕噜”了两声,终于能够恢复正常呼吸,面色缓过来。
兰泉的眼泪却下来了,他抓着简桐的手,狠狠抽向自己的面颊。一下,又一下!
简桐哪儿还顾得上自己,拼了命地挣开自己的手,抱住兰泉哭出声来,“兰泉你干嘛呀!”
兰泉眼泪一颗一颗落得好凶。简桐还是第一次看见兰泉哭成这个样子。他哽咽凝着简桐,“我刚刚差点杀了你!我还没保护到你,还没能让你幸福,我却差一点先伤到你!”
“你胡什么呀!”简桐哭得快要无法呼吸,“你刚刚一定不知道是我,对不对?你以为有危险,所以才会那样用力,是不是?你这次来长春,根本不是你跟我的那么简单,什么商务出差、测量土地,你根本知道你身边危险环伺,是不是!”
兰泉收住眼泪,生生被简桐的直觉惊到。他并没有给简桐任何一点线索,简桐竟然能猜到!就算简桐不知道此行的核心事件是什么,但是简桐已经预知到了他此行会有危险。
兰泉连忙擦掉自己的眼泪,再给简桐抹掉泪水,像哄着孩子一样轻轻拍着简桐的后背,“嘘……,我的老师,别乱担心。没事。我真的只是商务出差。”
“那你刚刚对我,是怎么回事?”简桐哪里肯信。
兰泉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刚刚有个大老鼠……我也被它吓着,正好你就尖叫着跑过来,我一紧张,一下子手里就没了准儿……”
简桐眼里还有泪,却已经不再哭泣。简桐只是清清淡淡听他胡掰——她肯信他才怪!
从就跟着部队战士摸爬滚打,十六岁就参加过丛林生存训练,兰泉还会怕一只老鼠?!
就算要骗她,拜托也给她一个靠谱的理由行不行?
不过简桐不戳穿。他不给她答案,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瞒着她,而是怕她担心——他正要做一件大事,也许她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也是为了她的安全才不告诉她。
简桐直接抬头望他的眼睛,“既然没有危险,那让我陪在你身边。”
兰泉正要再找理由阻拦,身畔院柴扉一开,一位老妈妈鞠躬微笑,“你们两口在我们院子门口又哭又笑,我看了半天,没好意思打扰。现在看你们破涕为笑,我可以请问一下,你们二位来这里找人么?还是,有什么事情?”.
“民族”是一个奇妙的概念。有些东西是根植在骨髓里的,甚至不随着你在哪里出生、长大、生活而改变。兰泉和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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