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棂上.
他本穿着黑色的西装,那围墙又是涂着白灰的,他竟然就那么背靠上去,仿佛一点都不担心黑衣染上白墙灰。
感知到西村在望着他,兰泉从口袋里也掏出一根烟来递给西村。两个大男人就跟一对傻瓜一样,站在细如羊肠的巷子里,穿黑西装靠在白粉墙上,一起吸烟,一起将目光深沉地落在蜗居的房顶上。
好在这里白日静寂,住户大多上班去了,不然还真得有人以为这站俩神经病呢。尤其还是一个俊、一个酷的神经病,就更是百年难得一见。
西村一根烟抽完,心情平缓了下来。他反倒更加好奇兰泉此时的神情。简桐就在他身边儿呢,可是这位二少怎么也摆出一副思念若狂的神情来,仿佛也跟他一样,在盯着蜗居玩睹物思人?
“二少,简老师好么?”西村知道问候主人的女人,这确实不该是他这个手下该干的事儿,不过西村还是没忍住。
“好啊。”兰泉仿佛被一根针扎了下,立式从梦里醒过来,将还没抽完的烟扔在脚下碾碎了,恢复了常态,转头望西村,“走吧。回去看看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火车隆隆,如长龙一般从白山黑水之间穿梭。明寒透过车窗望向窗外。火车一路从北向南来,就像穿越了两个季节,从冬到唇。塞北依旧冰封雪飘,再往南去已经在大田里看见了隐约的绿意、土壤松软。
他当然可以坐飞机更快地回去,可是他还是坐了火车。从前不明白弄棋为什么每次上路都是坐火车,此时方点点懂了其中的滋味。有时候旅行不是急着“到终点”,而是享受这种“在路上”。一路看风景绵延,一程程将沿途记下,这种感觉才是真正的“经过”,而非“错过”。
君问归期未有期。他都已经踏上了回程,那么弄棋呢?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弄棋又因为什么还一直延宕在香格里拉不肯回来?
这个任务完成了,他下一个人生任务,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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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昨晚某苏将更新存成自动发表,结果系统没给我发出来。刚刚起床一看才知道,赶紧发出来,辛苦亲们了哦~~稍后第二更。】
仿佛听见爱你(更)
东去春来,高原依旧寒凉。这个季节应该是旅游最淡的时候,香格里拉所有的店铺都冷清了下来。弄棋裹紧身上的大红披肩,行走在空了的石板路上,转头望店铺橱窗里琳琅满目挂着的珠宝和石头,间或看见那些琳琅之间只有她孤单一人的身影.
纵然披着大红的披肩,看着就是喜庆,可是却依旧难掩孤单。
弄棋走进同性恋酒吧去。她是给旅游杂志写稿子的“化人”,所以驴友们就都笑着推举她这位化人给同性恋酒吧取个名字。虽然大家都有这份勇气,就算别人指指点点直呼“同性恋酒吧”,他们却也都不在乎;只是这样用心做的事业,总希望有一个美丽的名字。
弄棋想了想,便叫“阑珊”吧。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明寒的酒吧就叫“他”累。
白天酒吧里没人,服务生正在做着日常的清理工作。见了弄棋来,大家都起身打招呼。虽然这酒吧的老板不是弄棋一人,而是当地政府主导、一帮驴友共同出资建立、经营的,但是大家都知道弄棋是用心最多的那个。
驴友就是驴友,仿佛所有的时间都在路上,那帮驴友做完了初期工作之后背起行囊又走,只有弄棋一个人在此地留下来,认真地追着每一件工作在做。这一晃已经是将要整年。这对于一个驴友来,能够在一个非故乡的地方呆这样久,已经是奇迹,足见她的用心。
萌.
弄棋笑着跟大家摆了摆手,就让大家各自忙着,自己窝到阁楼上去。
阁楼有个尖顶,弄棋在那处狭仄之地留了一张桌子,一个大垫子。她来酒吧就窝到上头去,透过那扇圆窗子望窗外的景致。
她是女生,如果堂而皇之坐在大堂里,会带给客人困扰,所以她就给自己安排了这样个地儿。
大堂里服务生放着歌儿,是王力宏的《心中的日月》。
“我的专长叫做流浪,你注定要为我绽放……若一开始,没有上帝暗中偷偷的怂恿,我们怎知选择相逢……”王力宏的嗓音华丽,歌曲的情感却是朴素,弄棋听着力宏的歌儿抱紧手中的大垫子,将目光拉长,望向遥远天际的雪山。
就在弄棋将目光拉远出去的时候,有个人正走进“阑珊”来。弄棋只看见了他的背影。是身材颀长的男子,有饱满且好看的后脑勺,短发齐整,露出纤长的颈子来。弄棋忍不住叹了口气。
东方人的审美就是这样的,不喜欢男人太柔弱,却也不喜欢男人过于肌肉,所以古往今来形容男子的身形,最通常用的词汇是“颀长”、“玉树临风”,就要那份不胖却足够高的感觉。明寒正是这样的男子。虽然家里的梅兰竹菊四只也都是这样标致的男人,不过若论气质的清冷干净,却没人比得上明寒.
明寒。
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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