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辱命,我一直偷偷跟着婆婆呢。您担心她会离开,我就跟杜仲要了个卫星定位,给偷偷安到婆婆的车上了。所以她去哪儿了我都知道。”
静兰点头微笑,“你婆婆其实也是个要强的女人,可是她竟然什么都对我了,连你公公当初答应她皓皓白首的诺言,还有不再见我这样的保证,竟然都对我和盘托出。我当时就感觉,她一定是下了离开的决心。我不能让她走。”
简桐含泪,“妈,我懂。其实您这样做何尝不是为了公公?公公答应了婆婆皓皓白首一同度过,所以您一定会帮公公去履行这个诺言……”
静兰转过头去,“因为他也为我打破了诺言。他不再见我,可还是见了。他都能这样对我,我还有什么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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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大家还担心是万海拦住了静怡,看,乃们白担心了吧?(0),永远表忘了桐和兰泉这一对家伙呀。父母都在为他们着想,他们岂能不反过来为父母着想?】
吃吃喝喝,那都是人生真味(更)
发育状况,以及最后这一段时间里的注意事项.
那位年轻的医生就笑,“您别这样紧张。像您这样都经历过的长辈,一切就更可以从容些。没事的,现在医学条件很好,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静怡这才长出口气,自己也笑开,“怎么比我自己当初生孩子还紧张啊。”
医生也不由得羡慕,“您真是位好婆婆,简桐真幸福。”
静怡走出医生的办公室,正看见万海站在走廊里等她。万海也老了,这么多年的病痛让他已经有了点驼背。虽然已经不见少年时的英挺,可是他还是他,即便只是站在那里,却仿佛让熙熙攘攘的医院走廊一下子寂静下来。
她只看得见他。
万海笑着迎向静怡,“跟医生聊过了?一切都没问题吧?”
静怡一颗心轻轻放了下来。万海没有问她今天下午怎么会没去见面,更没问她之前安排要走的事情,他只是如同寻常老夫老妻一样,轻声慢语唠着家常。
“一切都好。”静怡感知到眼眶里有温热濡湿萌。
执子之手,为的不过是与子偕老。每个人都是凡夫俗子,要的不是与电影里那种轰轰烈烈,而是平淡的幸福。
她虽然可能错过了万海那段惊涛骇浪的少年感情,但是她至少还能拥有万海细水长流的今日,便足够了。
人若惜福,便是幸福。
桐千方百计拦住她,她又如何猜不到这也是静兰的意思?桐与静兰多年相依为命,早已母女连心,所以桐所做的一切又岂是桐自己的决定?
爱过恨过,都已成“过”;活在当下,才更重要。
“静兰买了一大捧沙枣花,在我车上,是你喜欢。”
静怡由衷笑开,“难得她还记着。万海,你恐怕早都忘了吧。今晚罚你回去给我做兰州拉面吧,街上馆子里的都没你做得地道好吃。”
“好。”万海笑起来,“刚刚桐也吵着要吃,今晚我好好给你们露一手。”.
简桐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走,兰泉从门外进来就乐,索性坐在抄手游廊下头看着简桐,“娘子,顺便磨点虫草粉给你炖鸡汤吧。”
简桐站住,瞪他,“你当我驴拉磨呢?”
“不然也是白走,一举两得呗。”兰泉冒着被炮轰的危险嬉皮笑脸。
“行,我同意了。”简桐着扬声冲堂屋里喊,“奶奶,麻烦将您屋里那个细石头磨给我用用。我要拉磨了!”老太太还保留着些老式的习惯,房间里那精巧的磨盘是磨胭脂挑粉用的。
吴冠榕从房间里走出来,“什么疯话?”
简桐笑眯眯指着兰泉,“他让我在当院里拉磨。”
“兰泉你又胡八道什么!”吴冠榕面上有怒色。
兰泉赶紧嬉皮笑脸过来给二位赔罪,“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何婆婆从厨房端着鸡汤走过来,凑到吴冠榕身边就乐,“看着没,兰泉那猴儿精打也没这么痛快跟您承认过错误啊。每次都是宁可屁.股被打烂,要不就是直接番强逃跑,嘴上就硬得跟个鸭子似的;我都怀疑这会儿眼前看见的还是不是当初那个兰泉了。”
吴冠榕一听就也乐了。转身回屋,“让他们两个自己折腾去吧,我可不管他们两个了。”
兰泉趁机凑过来,“老师猜猜,我的嘴是怎么变软的?”
简桐认真想了想,“我亲的?”
兰泉笑得跟鸭子似的嘎嘎的,“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兰泉色眯眯盯着简桐因为临产期将至而越来越丰满的上围,“它越来越大,我每次含到嘴里就也只能把嘴越长越大。时间长了肌肉失去回弹力,所以就变松变软了呗!”
“靳兰泉你个不要脸的!”简桐举起手就打。
古老而压抑的靳家大院里,欢快的笑声放肆扬起.
吴冠榕跟何婆婆在房间里听见这笑声,也不由得都摇头笑开。
吴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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