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一无是处。”兰泉感知老师的惊愕,垂头过来解释,“你没看她现在老了老了还在家里看善本古籍吗?她倒是真的书画双绝的,这方面的造诣谁都不及她。我时候画画,还是被她给逼出来的,非我没定性,要让我画画……”
简桐只能叹息。从前只以为靳欣能够当上大的副校长,完全因为她是靳家女儿的缘故;此时看来她倒真的是门缝里看靳欣了。那个人除了本性之外,也许在业务上真的是很优秀的.
“既生瑜,何生亮……”吴冠榕听见蔺水净的话,却已经无法如简桐和兰泉一般淡定地谈论了,她的泪水滑落下来,“我懂了。那是靳欣,她那段时间始终怨恨靳欢。”
“那时候邦国在珍宝岛那边带兵,家里根本就顾不上。那两年我统共没见过他两面……那时候革正是方兴未艾的时候,红卫兵和造反派们高歌猛进地打倒了一切,政府机关、学校、公检法全都被摧毁,唯独就剩下军队这个堡垒没有攻克。他们正兴致勃勃地将矛头对准军队,对准军队高级军官的家庭,想要从军官们的家人身上找到突破口,从而一举掌握军权。”
“很不幸,我们靳家首当其冲。虽然邦国的战功无人敢撼动,但是我吴冠榕的出身却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我们吴家当年是江北的纺织大王,建国后家人又都陆续迁到了台.湾和美国去。更要命的是,老蒋运兵的船还是我们族人捐了金条购买的……所以我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邦国先人的历史也被挖出来,好在没有切实的证人,所以他们没办法一口咬死邦国就是督军嫡子。所以那些人就将所有的愤怒都投注到我身上来,加倍地想要冲击我的思想,让我思想先垮掉。”
“他们天天到我们厂来,轮番审问我,让我交代过去资产阶级姐的罪恶……”吴冠榕虽然这一生什么都经历过,可是一回想起那段历史来,还是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我不怕被审问,因为我没对不起社会.主义,可是他们天天的车轮战真的是让我精神太过疲惫。”
“可是我还不能跟万海,一来根本见不到他,二来他是在领兵对抗苏修,所以这个大体我岂能不识?所以那段时间我在家里的脾气就非常非常不好。”
“两个男孩倒还无所谓,被我骂几声、打两下,索性就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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