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街外去。
简桐望着他的背影,望着他半长得发丝在风里摇曳,忽然跑上前去,抱住兰泉的腰,将面颊贴在兰泉背上,“兰泉,原谅我……我已经答应了我妈,要成为伯父法律上的女儿。”
“傻瓜……”兰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答应就答应呗,我也替你高兴。我大爷是个好人,你认他做干爹,这是件好事。”
“兰泉……”简桐抬头望他,眼睛里有泪。
“没事。”兰泉笑着刮简桐鼻尖,“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还是相爱的我们。”
简桐终于放心地落下泪来,“兰泉,我妈从独自拉扯我长大,吃尽了苦。所以我这一次,不想违拗她。”
“我懂。”兰泉笑着拍拍简桐的手,“我奶奶那样对你,她病倒了,你都能鼓起勇气去送酒问安;为什么我就不能同样体会你的难处?没关系,我支持你这样做。伯母不容易,将来我会跟你一同孝敬她。”
简桐破涕为笑,“破孩,你怎么这么懂事儿?”
兰泉笑起来,伸手揉了揉简桐的发,“老师教导有方呗!”
夜色阑珊,一街风影。甜蜜的两个人都没看见梧桐树影下,孤单站立的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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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完毕,明早继续。】
正 第一最好不相见(更)[]
“亲密”酒吧。夜色正浓。
“谭总,别喝了!”
酒吧里气氛正酣,借酒买本就是人们夜生活的目的,可是窦裕看着梅轩这样个喝酒法,只觉胆战心惊。
就仿佛梅轩拿了酒直接就倒进嘴里,而不是一口一口喝下去。肋
“没——事,让我——喝。”梅轩醉意已浓,却依旧大口大口喝着酒。
“梅轩!”窦裕拦住。虽然两人此时的关系是老板与职员,可是大学里终究还是一个宿舍的兄弟,起话来自然比其他人知近,“梅轩你给我打住!有什么事能让你喝成这样,啊?你还是谭梅轩么,还是那个凡事都冷静自处的谭梅轩么?”
梅轩笑起来,指着身边的位子,“这个位子,是桐的。她是个好姑娘,在认识我之前,甚至还没单独跟男孩子来过酒吧。第一次来这,她局促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我看着她面上的羞红,只觉还没喝酒,便已经醉了。”
果然还是因为简桐。
窦裕攒起眉来。从当年还在读研,一直到今天,能彻底打碎梅轩冷静的,永远都只是一个简桐。
当年奚瑶生日,梅轩本不是好热闹的人,窦裕为了面子,将梅轩死拉活拽到去。本以为梅轩意思着喝两杯就会托辞离开,没想到梅轩一见坐在对面的简桐,眼睛便直了。
窦裕知道自己这样形容,真的很没有采,可是当时的情形,真的只能用“眼睛直了”来形容。须知,从前的梅大少都是眼高过顶,学校里、研究生部里主动追求的女生真如过江之鲫,可是他从来正眼看一眼人家都不曾;可是那晚,他却真的眼睛直了——眼睛里只看见简桐,再也移不开目光。
这是缘,也是孽债。窦裕明白正是自己开启了两人的邂逅,所以后面所有的一切,他难辞其咎。看见梅轩今天这样,他心里格外难受。
“梅轩,够了,回去吧。苗艺刚打电话来问过两遍了,别让她个孕妇跟着你担心。”
梅轩醉笑着摇头,“苗艺?我不找苗艺!我都来了这样久,简桐她,怎么还不来?”.
酒保听着梅轩的醉话就是一皱眉。他记得当初简桐来酒吧的时候,就是最初遇上二少那晚上,她也曾经指着身边的座位,定定地落下泪来,,“我都来了这么久,可是梅轩为什么还不来?”
做酒保这行要求记性尤其好。有时候客人来喝酒,会存着剩下的下次再来喝,所以酒保就格外需要认人。因此,酒保记得这样清。
酒保叫过弟,低低了句什么。弟点头离开.
“我告诉自己,要明白自己此时所处的地位。我已经失去桐了,我就连吃醋的资格都失去。我甚至做好了未来再输一次的准备——我给自己的心理建设做得很充足,可是当我看见桐跟兰泉在她家门口拥抱在一起,我的心,怎么还会那样疼?!”
梅轩醉着笑起来,“窦啊,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一颗健康的心脏,会在那一刹那疼得仿佛心脏病发作?”
“梅轩,你这又是何必!她现在已经跟兰泉在一起,你又何必自讨苦吃?”窦裕听着只为梅轩感到不值。
梅轩笑起来,并不回答窦裕的话,只握紧自己的酒杯,缓缓吟哦:“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梅轩仰头喝尽杯中酒,转头来望窦裕,“窦,我已经停不下来。就算知道她的心已经不在,可是我却再找不回自己的心。”
“我知道,此时再向前去,恐怕是劫不是缘,可是我就是停不下来。窦,这样的我,真让人失望,是不是?”
窦裕烦躁地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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