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给唐文隽。
唐文隽最近是分身乏术,为了司慕川的事情操碎了心,既要打理好公司,又要替司慕川寻人,现在好了,司慕川被带回了警局。
来到警局门口,白颖疏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物是人非,难免触景伤情。
五年后,她再一次踏入了市警察局,是为了另一个她所深爱着的男人,她的丈夫。
“夫人。”清瘦的唐文隽带着一名斯文的看起来目光精明的男人,顾忌是律师刚刚到,他喊住了急匆匆的白颖疏。
白颖疏分别打了招呼,精神上有些六神无主。
警局方面说,不可以保释嫌疑人。只可以见律师,其他人一律不准探视。白颖疏和唐文隽焦急地等待着,唐文隽一旁劝道:“夫人,您不用担心,总裁他会没事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唐文隽心里也没有什么底,好不容易总裁他们一家三口才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这个节骨眼上,又冒出这种祸事来。
大约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律师顶着一额头的汗,脚步略显沉重的走了出来。
警局不是所有闲杂人等都可以呆的,没有探视的机会,白颖疏自然只能眼巴巴地随着律师和唐文隽走了出去,她差点被律师的话给震惊地晕过去。
“警方已经掌握重要的证据证明司慕川是雇凶杀害五年前在狱中去世的白景瑞的凶手。”美其名曰配合调查,实际上与逮捕无异,就差他认罪了。
“怎么可能?”
白颖疏脸色刷白,脚下踉跄了一下,幸得唐文隽在身后托住她,才免于摔在地上。
父亲,父亲的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捅出来?
“五年前,警方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白颖疏扶着一旁的树干,唐文隽问道,律师皱了皱眉:“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现在又出现了新的证据和证词,对当事人非常不利……”毕竟白景瑞的身份特殊,关注度有增无减。
白颖疏心骤然冰冷,为什么,为什么要再一次让她面对这残忍的血淋淋的真相,她想自欺欺人,她不愿意面对现实,她一直希望可以遗忘这一段往事,难道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父亲的坎终究不能顺利地迈过吗?
“总裁呢?”
“他坚持说没有做过。”
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警方在没有新的证据或者证人出现之前,是不会放人,也不准探视的。
白颖疏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话了,唐文隽和律师商量了接下来的方案和计划,律师眉心紧锁提着公文包离去,唐文隽回过身来,发现白颖疏的情绪很不对劲,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
如果不是有人存心针对总裁,怎么会把这件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不动声色地将总裁给送进了警局。而且警局的彭局长未免太不给面子,好像有那么几分推波助澜的感觉。
这一切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异常阴谋,总之,现在的唐文隽尚不清楚。
“夫人,你相信总裁吗?”
踌躇了半天,唐文隽问。
白颖疏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唐文隽的眼睛,因为她怕自己的情绪会濒临崩溃或者失控,相信?这个词离她太遥远了。
尽管她和司慕川没有正式交涉过这个问题,是双方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是共同的默契,更是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份来之不易的苦苦挣扎着的感情。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早已间接承认了,只是她不愿意听,不愿意面对罢了。
“夫人,您应该相信总裁,他说没有做过。”
“我不知道。”白颖疏的唇瓣变得近乎透明,双眸没有焦距的移动着,嘴里开始语无伦次的说话,“我不知道五年前的司慕川,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否足够爱我,在他心中我的份量占了多少,他恨我的父亲,她的母亲也一样……他总是在威胁我……后来爸爸真的死了……”
回忆起那些令她痛苦的往事,白颖疏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泥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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