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要后撤,就必然要有人断后,这个任务落到了萧四和孙坚身上,而其他人则在悄无声息中就移走了军队。
可是萧四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鲜人的进攻,仿佛他们收缩了兵力,就连探子也没有了,成了睁眼瞎。可是越是这样,萧四冥冥之中就越是心悸。
之前明明充满进攻**,可现在为何突然成了“蜗牛”?
在撤退的路上萧四又问了孙坚和辛坦夫等人。
辛坦夫本是隆兴城一名书生,却习练武艺、精通兵法,在鲜人攻破了大同城一线时,唯独他保住了城池。
听闻他的事迹后,萧四就一直对他很感兴趣,在撤退之前联系了他。
他答应一起撤退,但是要大同城的百姓一起撤。所以萧四又不得不担起保护近万百姓的责任。
“彼辈所持强者,不过个体武力而已。如今我们兵力远多于他们,高手又汇集起来,自然就对鲜人形成了强大的威慑,使得他们胆怯了。”
临冬的低温中,孙坚握着拳头,满是振奋道。
这种自信到肯定的样子,萧四最近见了太多了。不仅是前线军队,就连后方的报纸,也都持同样的观点,甚至比前线还要自信。
如今,不吹嘘“源国必胜”的报纸会受到国人抵制,不发表几篇“必胜”的文人,都不算是名士。
在这种氛围中,一切提出怀疑的,都会遭受无数口水的谩骂。
就比如萧四看了一篇文章,分析了敌我双方实力后,得到了“我与敌人,实力并无明显优势”的结论,结果所有报纸都怒骂此人卖国贼,鲜人的走狗。
辛坦夫保持了沉默,似乎对这个集体还很是陌生。
冯也罕见地没有发表意见。
这就是“大势”啊。当几百万张口众口一词,发出反对的声音是要承受极大地压力的。
萧四心中越发沉重,因为连他也只会在这种私密的小团结中提出疑惑。
到底是什么时候,从谁开始传播这种说法的呢?希望徐平能够尽快给自己一个答案吧。
一路上一点也没有遭到鲜人的追击,萧四和孙坚这两支断后的军队就平安进入虎牢关了。
刚一进入虎牢关,萧四就发觉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这里的百姓根本就没有表现出对于战争的恐惧,反而大多表现的很乐观、很轻松。
其次,从他进入城中的一刻,很多人都已经在等着他,挤在道路两旁对他指指点点。
萧四依靠敏锐的感知仔细听了一些对话。无外乎都是“新政”、“胜利”之类的话题。
新政,从夏侯芝提出到现在,半个月而已,就变得妇孺皆知了,而且所有人似乎都对新政充满期待。寄希望于新政能够结束战争,建设国家。
军队进入驻地后,萧四故意拖着没有去见夏侯芝,等到第二日徐平亲自来见自己等人。
徐平递给了萧四等人一大叠资料,萧四先是大概翻看了一下报纸。一个最明显的地方,就是随着日期的顺序,报纸的措辞越来越显露。现在已经开始谈论统一兵权和组建国会的事情了。
他们的意见很统一,就是联盟的所有参盟方,都应该尽快交出军队,完成军队的统一。他们言辞激烈,称凡是不愿意交出兵权的,都是独裁和军阀。
之后是几份公开的声明。
救**夏侯芝、浮山史大方、王室鱼浮子、镇**夏侯镇国全都表示愿意主动交出兵权。吴国吴锋代表吴国反抗势力支持源国“新政”。
所以这段日子以来张士诚一方的人,就一直独自遭受着这种言论的轰炸。而对于张士诚而言更致命的是,之前支持他起家的北方文人集团,竟然有大部分进言,劝说张士诚主动接受“新政”改革,并且他们有一部分已经被任命为了“国会议员”。
可想而知,张士诚这段日子所承受的压力。
徐平说道:“现在每天都有读书人煽动百姓,堵在张士诚门前请命。根据调查,这些读书人的背后,都有豪门背景,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门阀陈家和宋家门人子弟。”
“好厉害的夏侯芝,竟然站在大义一边,打算用民意来逼迫所有人交出兵权。”萧四皱眉道:“恐怕我负责断后,就有夏侯芝故意分开我和张士诚的算计。负责我们两个要是联起手来,就算联盟绑在一起,也难以撼动。”
“没错,张士诚这段日子以来,一边紧闭家门,一边在积极联系熊阔海,想要通过他来对你传达结盟自保的想法。”
“张士诚还算能耐,抗住了压力。”萧四将视线转向众人道:“你们怎么看?”
“夏侯芝疯了。”袁洪沉声道:“他就不怕我们或者张士诚直接退出联盟,导致虎牢关被鲜人攻破吗?”
“他是在赌,赌我们都不敢违背民意”冯说道:“不可否认,他的算计很精确,至少我们是不敢明面上直接翻脸的,但是他又很蠢,选择了这样一个时间点,是在将源国推入火坑。”
“总之,兵权决不能交出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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