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歌不知道这漫长的吻,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反正…她已经缺氧到完全没有了力气。
第二日,他们是被阿辞的一声惊叫吓醒的。
江洛歌与李瑾容的眸相对,而后,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阿辞,再神同步回头看着彼此。
李瑾容昨天晚上竟然躺在自己身上,睡了一夜…
靠,又被占便宜了。
江洛歌脸色铁青的把李瑾容从自己身上推开。李瑾容一脸似乎还没有从昨日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被江洛歌推开时,脑子都还是如之前那般乱糟糟的。
阿辞一时也不知改如何是好,扶着江洛歌站起来之后,见皇叔还是维持刚才的姿势,忍不住上前唤道“皇…皇叔…你还好吧?”
李瑾容转头看向阿辞,眼眶中的波光流转,似乎想要述说些什么…
他抬起手抚上阿辞的脸颊“你叫什么?”
阿辞皱眉看着李瑾容表示不解…皇叔怎么又问了自己一遍,他回过头看了眼江洛歌,江洛歌也入他一般眉头深锁的模样。
“皇叔忘记了吗?我叫…李暮辞。”阿辞老实回道。
李瑾容失了脸色“谁…为你取的名字。”
阿辞抿唇,这个问题皇叔也问过自己“是阿辞自己为自己取的。”
李瑾容放手,掩面沉默。
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可江洛歌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李瑾容似乎…像是恢复了记忆。
“怎么了?皇叔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阿辞见皇叔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小心翼翼关心道。
李瑾容摇头“无事,昨夜受了风,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皇叔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再次抬头时,李瑾容已恢复了气色,从地上站了起来“昨夜见你不在营帐,便出来看看。”
阿辞这才害羞的挠头“阿辞第一次出宫,贪玩了些。昨晚夜色太黑,出来竟寻不到回去的路。本想今早天亮再寻回去的路的。让皇叔担心了。”
李瑾容拍了拍阿辞的肩膀“今后若是想出来,带上些人,莫要像这次这般冒失了。”
“阿辞知晓了。”阿辞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李瑾容抬眸看向一旁站立的江洛歌沉声道“昨夜,多有冒犯,抱歉。”
李瑾容道歉了?江洛歌有些诧异,她以为李瑾容或多或少有着皇帝的骄傲,她以为昨夜被占了便宜,李瑾容会装作不知,没想到现在会如此坦然,竟让她顿时不知所措。
江洛歌垂眸,向李瑾容行了一了礼,表示接受。
李瑾容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再耽误时间,而后冲着阿辞道“失踪了一夜,下面的人,想必会担心了。回去吧。”
人都发话了,江洛歌和阿辞自然跟着他一起回了营帐。
还好回去的早,众人都没有发现他们消失。
李瑾容让她们回营帐去休息,自己则回到自己的营帐,宋飞守在李瑾容的营帐内,担心了一夜。见李瑾容平安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去把韩方找来。”李瑾容进了营帐立即道。
韩方身为太医院院令,此次出行肯定要跟随的。宋飞见李瑾容的脸色并不好,也没有多问,就赶紧去把韩方从床上拉起来。
韩方去的时候,李瑾容正是坐在椅子上发呆。宋飞跟在韩方的身边一同行礼“圣上,韩太医到了。”
李瑾容没有出声,韩方瞅了眼圣上又看了眼宋飞。这气氛实在是诡异的很。心中不免打鼓,脑子迅速翻转反思,最近自己好像没做什么错事吧?
良久
“韩方,你跟我多久了。”李瑾容突然语气平静道。
韩方老实回道“七年了。”
“七年了…这七年,你可曾我可曾亏待过你?”李瑾容并没有称朕,而是将自己的位置放在了朋友之情上。
“从未”
“可你…却又是怎么对我的。”
韩方不明所以“臣对圣上绝无二心,不知圣上此番言论从何说起?”
李瑾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韩方,与他对视而立。
“绝无二心?”
韩方凝眸一字一句道“绝无二心”
“可你却让我忘了她五年。”
此话一出,韩方呆立在当场。就连身旁的宋飞心口也是一紧。
“您…想起什么了?”韩方语塞。
原本坚定的神情变得闪躲,这件事,他的确心中有愧。
“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这五年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阿辞…也是我与洛歌的孩子。”李瑾容苍凉一笑“我与洛歌的孩子什么时候成了李霆轩的遗孤?你们竟然还让他叫我皇叔?我若是今生都记不起洛歌,你们是不是就想瞒着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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