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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那我先睡了啊!”
“你怎么睡?”
笑嘻嘻地,把装药的袋子一抖,乱七八糟的药盒子、药罐子都堆在了一堆,然后那个大袋子就成了一块毯子,正好可以裹住她小小的身材,蜷缩在里面。
“晚安。”她含情脉脉地和他道了一声晚安,就闭上了眼睛。
程霁云只感到浑身不适,这个暧昧他吸收不起。
“你叫什么名字?”她闭着眼,嘀咕了一句。
程霁云看了她一眼,答复了一句:“程霁云。”
“程霁云……”她念叨了一句,就面带微笑好好地睡往了。
程霁云看着火光,还有身后自己的背影,这是有多久没有在外面的世界生活过了?弄得自己还比不过一个小女孩会生存。
只是,这个世界真的是她说的那样,末日了?还是自己真的被抛弃了?
记忆穿梭到十年前,同样是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有人打开了一盏台灯,那光未几不少,只照着眼前的桌子。
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放下手中的一沓本子,假装翻了几页,然后又合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
“程霁云。”他答复,心里却是不屑:明知故问。
“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他持续问着,灯光只能照到他的嘴巴,在灯光下一张一合吐着字。
“知道。”程霁云歪着头,“杀人了。”
警察的身材前倾了一下,双手合在桌前:“是你推的吗?”
“就是我推的。”程霁云供认不讳。
“为什么?”
“他纠缠我女朋友,我看不下往。”
“是吗?”警察放下了手,“当时你女朋友也在天台上?”
“嗯。”
“叫什么名字?”
“时薇。”
“她没有参与?”
“什么意思?”程霁云歪着的头忽然竖了起来,声音也比之前大了很多,“她和这事没关系!”
“别激动。”
“没激动。”程霁云嘴巴上说着,实则已经加快了心跳。
“你是个大学生,应当很懂法律。”警察的语气依旧舒缓,“你要知道杀了人,是要判逝世刑的。”
“我知道。”程霁云低下头,他当然明确。
“假如……”那警察的身材又一次前倾,双手放在了他眼前,“假如你只是过失杀人,那就是另一种判罚了。”
“过失?”程霁云皱起了眉头。
“你还想见到你女友吗?”警察慢慢地说着,“还是就此阴阳两别呢?”
程霁云闭上了嘴,眼睛却看不到黑暗中对方的表情,只感到他捉住了他的软肋,想要勾引他,作出一道选择,但尽不是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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