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什么?
去,云南?
夏楚瞪大了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些木然的走到沙发跟前。
“爸……”
“夏楚回来了,正好,我和岑西再说他调任的事。”
调任?
是……
因为自己被人绑架的事?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夏楚的嗓音是发抖的。
她的霍岑西要去云南,那么远的地方。
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要怎么办?
“调令已经下来,下周就去上任。”
霍岑西握住小妻子的手,语气尽量平静一些。
这些人根本就是憋着劲的在收拾他。
章已经盖上,根本就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钟强势力越来愈大,除掉他,那么之后,钟奇的路才会越来越顺。
而老爷子即便是位高权重,却也不能只手遮天。
尤其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一切都按照制、度办事。
哪怕是曾经军功章满身,也不能功过相抵。
军营里,就是这么残酷,和官场一样,像走钢丝一样,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而霍岑西这样的硬骨头,在别人眼里根本就是一根刺。
当大家都是一个样,而有个人很特别的时候,难免,就会被当成刺头处理。
长袖善舞,圆滑世故,这些都不是霍岑西擅长的。
能走到师长的位置,也是搞自己一身肝胆。
再往上玩儿的可就不是这些,有心人自然忌惮他。
想要除之而后快。
“那da师呢?怎么办?”
da师是霍岑西的心血,从一个独立团,到一个独立旅,再到一个独立师。
在老牌战绩恢弘的“大炮”面前,da有今天的成绩,就像是一场突围赛。
他已经把那里当做自己的家。
如今,去云南,无异于让他背井离乡。
心里,哪能不难受。
霍岑西的双手紧握着,因着太过用力,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唇角,紧紧的抿着
。
而此时,霍荣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人走茶凉,卸磨杀驴的感觉充盈在胸间。
想当年,金戈铁马,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他眼都不眨。
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远走他乡!
说是临时调动,可是他怎么会不明白,这回来的几率是多少?
“我看着这事,和你的那个雷团长脱不了干系!
副师级的还有,他算那根儿葱?
你还没走,就成为代师长了?
这种人,良心都是被狗吃了!”
老爷子的话,听在霍岑西这,心里更是难受。
他不是不知道雷烈的野心,只是,没想到,为了往上爬,他能这么不择手段。
钟家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和魔鬼做交易,最后的发生什么。
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么?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天真。
竟然以为,他不会弥足深陷。
“爸,你放心,即便是去了云南,我也会好好工作。
不会给您老人家丢人的。
离开da师,虽然让我不舍,可是,军人,不就是要听从命令么。”
霍岑西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其实……
他不想去云南,因为另外一些无法磨灭的记忆。
那些自己曾经眼睁睁看着战友一个个被人杀掉的不堪记忆。
曾经有段时间,只要一睡觉,梦里就会梦见那些人临死的样子。
从云南回到北京,进了新的工作岗位之后,才慢慢脱离出那种阴影。
这一次,即便是有调动,也不是非云南不可。
显然,是为了让他不好过,才会选了这里。
“可是,那里是云南,他们根本就是故意让你——”
“我会回来的,爸,相信我!”
看着老爷子激动的样子,霍岑西反倒是笑了。
语气中还带着轻松。
而夏楚坐在那,像是一块木头。
脑子是木的,心是木的,身子也是木的。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当初非要坚持不随军,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自从和霍岑西结婚之后,他就没发生过好事。
上次是警告,这次是调任……
那么,下一次,会是什么?
夏楚,已经不敢再去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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