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夏楚怎么也睡不着。
有好多的话想要和霍岑西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岑西也是心事重重。
这一次离开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分居两地,两个人都要饱受思念的煎熬。
而且,孩子的事,才刚刚提上日程,就发生这样的事。
下一周就要去云南报道,如果不能趁着这一周的时间,把该办的事都做好。
那么怕是以后没什么机会了。
夏楚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必须想办法把她的身子调理过来才行。
“老公,你去云南,真的能回来的,对吧。”
在霍岑西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耳朵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总觉得这样会让自己踏实一些。
现在能在一起的日子都不多,
更何况,是他去云南?
夏楚不敢想象,好几个月都见不到霍岑西,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搂住他的手,下意识的,就紧了紧。
“怎么?
现在就开始要想我了?”
霍岑西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发,动作轻柔。
“我只是,有点害怕。
老公,我……
总觉得,如果当初,我听了你的话,随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不是我——”
“不许你这样说,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在部队,这样的人事调动很正常。
即便没有这件事,我哪天也说不定要去别的军区。”
是这样么?
夏楚不太懂部队里的事。
总觉得,霍岑西会这样说,无非是为了安慰自己罢了。
“这样一来,要孩子的事也要往后拖了。
老公,我真不想让你去。
要不……
我随军吧。”
最后这句话让霍岑西猛然瞪大了眼。
“不行!”
语气有些凌厉,态度是不容拒绝。
夏楚起身,转头看向霍岑西。
眸子里是不解。
他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些。
而且,之前不是还要她随军来着?
两个人还为此吵了一架。
怎么,现在倒是不答应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男人心,也是一样。
“为什么不行?
之前不是想让我随军?
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霍岑西也跟着坐起身,靠在床头。
伸手按下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橘黄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
明明应该是暖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楚觉得他冷的让人有些接近不了。
“这次去云南,我和从头做起没什么两样。
那里是否复杂,我还不得而知。
你去了,我根本就无暇顾你。”
这理由,让夏楚,抿了抿唇。
也对,在云南人生地不熟的,他去了都可能会发蒙。
更何况要带着个包袱了?
夏楚轻咬着唇,幽幽的叹了口气。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过点像样的日子,突然就要劳燕分飞。
我想想就心里堵得慌。
老公,我不想跟你分开。
我只要想想,我就心里难受。”
说着,说着,夏楚这金豆子就掉了下来。
趴在霍岑西身上,哭的好像孩子一样。
让霍岑西心疼又无奈。
“我又不是一去不回。
等我安顿好了,就告诉你。
多大个人了?
怎么说哭就哭?”
大手为她拭去眼泪,语气柔的像是化不开的蜜糖。
夏楚抬眼,瞪他。
也不知道,这眼泪,是为谁掉的。
现在倒是说她不是来了?
“管我多大,怎么着,宪法规定,大人不让哭?
不,我就哭,就哭。
人家这是闹心,这帮臭不要脸的。
羡慕嫉妒恨
吧?
是不是家庭生活不幸福,让他们性格有缺陷?
让他们看不得别人好啊?
神经病!
一群神经病!
脑残!
大脑积水,小脑萎缩,他妈把他生出来的时候把他扔了,把胎盘养大了吧!
怎么这么会给别人使绊子呢?小人,人渣!”
小二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
这粗口说的,根本停不下来。
要是放在平日里,霍岑西早就板起脸,一副训导主任的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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