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歌看着宁维则的馋样,更是觉得可爱:“要不让阿吉拿到后厨去做,晚饭就吃这个?”>
宁维则咕嘟地咽了下口水,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他们,一会我自己去做好了。”>
“你要亲自下厨吗?”赵安歌是真的没想到,顿时有点小情绪上了头。在营里这些天,宁维则都没亲自动过手。韩经纶这一来,她倒是要去做饭了。>
韩经纶还以为赵安歌是不知道宁维则做菜的本事,极其自然地接起话来,试图缓和一下关系:“王爷有所不知,宁姑娘不光会做菜,上次还在酒楼里卖过菜谱,厉害得很!”说完,还特意竖了个大拇指,对着宁维则一呲牙。>
宁维则也自然地竖了个拇指:“那必须的!”>
赵安歌皮笑肉不笑地接茬:“那本王晚上就等着品鉴宁姑娘的手艺了。”说完,他悄悄斜瞥了一眼韩经纶,在心里叹了口气,要是这个家伙能懂点事,那该多好。>
韩经纶瞥到了赵安歌的眼神,不安的感觉越发明显。他看了看宁维则,见她还在抱着咸鱼傻乐,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
赵安歌倒也不想继续在这站着了,轻咳一声:“宁姑娘,不如咱们先回营,坐下再继续聊?”>
宁维则连忙点头:“哦,对对,怪我怪我。”>
赵安歌不动声色地横了阿吉一眼,阿吉这才醒悟过来,伸手去接宁维则的包裹:“宁姑娘,我帮你拿着吧。”>
“不用不用,我直接去厨房吧。这个咸鱼得先处理一下,不然一会不好料理。”宁维则说到做菜,整个人又跟工作的时候一样,斗志昂扬。>
赵安歌看着仿若发光的宁维则:“阿吉,你去给宁姑娘打个下手。”>
宁维则抱着咸鱼,跟着阿吉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还扭了扭头对着赵安歌和韩经纶二人笑了笑:“不要着急啊~”>
赵安歌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轻轻点了点头。>
韩经纶就没那么含蓄了,把眉毛挑得很高,眼看就要挤出抬头纹来,然后快速地连点着脑袋。>
二人看着宁维则走远,这才都恢复了正常。>
赵安歌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韩公子,营地这边最近闹疫病,最好还是不要逗留太久。”话里话外,都是看过了宁维则就赶紧走吧。>
韩经纶满脸感激,话却不是这么讲的:“倒是王爷万金之躯,务必保重。”言下之意,是你身为王爷都不怕,我在这多呆几天又能如何?>
这个反应倒也在赵安歌的意料之中。他轻轻颔首,背着手就往自己的营帐走:“你去找孙校尉,让他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一会宁姑娘做好了黄鱼鲞,本王自会派人通知你。”>
韩经纶双手长揖:“恭送王爷。”看着赵安歌走远,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内心疑虑更甚。>
赵安歌对自己的敌意为何这么重?难不成,是因为?>
韩经纶面色凝重,在原地踱了几圈,把手串转得咔咔作响。一会便再观察一下吧,若是当真如此,那沈斯年的任务,就太难办了……>
在厨房里的宁维则倒是根本没有烦恼,她正沉浸在制作美食的愉悦当中。>
鲞,就是指晾干或者腌腊的食物。黄鱼鲞,也就是用黄鱼制成的鲞。同样的黄鱼,也有着不同的制作方法。>
剖开盐渍之后再漂洗晒干的叫淡鲞,也叫白鲞,是最优质的黄鱼鲞。不漂洗直接晒的,盐味更重,又叫老鲞。不剖开直接整条盐渍晾晒的叫瓜鲞,是最不受人欢迎的。>
韩经纶带来的,自然是他大嫂精挑细选过的上品白鲞。>
盐渍最看功力,放多了盐就失了黄鱼的鲜味,放少了盐又不够劲儿。而这几条,就是恰到好处,不咸不淡。宁维则看着这鱼鲞,满意得眼睛都眯成了条缝——不用特意浸泡去盐,省了不少功夫。她利落地几刀下去,把黄鱼鲞切成横块,简单清洗之后,放到了一旁。>
营地里的猪肉没那么多可挑的,宁维则捡了块稍微有点偏肥的五花肉,抿着嘴切成了大方块,之后下入姜片水中焯净去腥。>
灶上的大锅烧到滚热,淋入上等的菜籽油,把五花肉下进锅里。宁维则特意多煸炒了一阵子,为的就是把肥肉里的油稍微去一去。>
肉块被翻炒得略带焦黄,外皮缩成了皱巴巴的样子,看上去似乎脆脆的。宁维则满意地深吸了一口肉香,开始往锅里加水。还要加点料酒,再放些八角桂皮,烧到锅子里的水像泉水般翻滚之后,再加冰糖生抽和盐,煮到汤汁微微粘稠。>
整个厨房里满溢着类似红烧肉的香甜气味,阿吉紧紧地盯着锅子,咕嘟咕嘟地咽着口水。在营地这些天,厨子的水平只能说是无功无过,哪里比得上宁维则这种钻研美食的手艺?>
宁维则看着阿吉焦急的神情,忽然想到了家里的维钧。那孩子也常常像这样扒在灶旁,一双黑葡萄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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