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涕,哭得双眼红肿,极尽悲伤。
灵堂以供桌为界,一分为二。左边是一群老和尚正在念经;右边却是几个道士正在布坛斋醮。念经声、斋醮声、孝子的痛哭声,加上外头传来的哭声,村口隐约传来的欢笑声,各种声响混杂在一起喧闹异常。
三个人从远处走来,穿过欢笑的人群,走进村中,来到大宅门前。
其中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年轻道士走上前对那个撒着纸钱的人抱拳道:“节哀,请问可是贾公子?”
那人眼皮也不抬,语气生硬地回话道:“我不是孝子。孝子正在灵堂上,一直往里走就能见到。”完不再搭理那个道士,仍是哭丧着脸,继续撒着他的纸钱。
这三个人正是道士、陈墨轩和灵儿。他们根据那人的指引往里走,灵儿声问道士道:“虽然他们在哭,可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悲伤呢?”
道士悄悄告诉灵儿道:“这些人应该是被雇来的,做做样子而已。”
灵儿皱了皱眉头,她无法理解主人家为什么要请这些人来做样子,为死者送行不是一个很庄严的仪式吗?这么做显得太过虚假了吧?
陈墨轩脸色有点铁青,他的心中突然一阵地烦躁。
陈墨轩的父母去世的时候什么仪式都没有。他自己亲手将父母装殓进棺木,又一步一步用滚木和绳索独自一人将父母葬入墓地。失去父母的悲伤直到现在都让他心痛难忍。眼前的这个法事看似盛大,但却和他心中的那份痛怎么都格格不入。
道士三人正要走进灵堂,一个男孩格格笑着从他们身边溜过,抢先跑了进去。他身后一个年纪稍大的孩子追到灵堂前停下,鼓着腮帮子气乎乎地朝里看。
灵堂中的男孩回过身来向大孩子一边做鬼脸一边道:“你倒追啊,哈哈,不敢进来了吧!”
男孩正自高兴着,不料被人一把抓起,啪啪两下重重地打在屁股上,登时疼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道士等人抬头看去,见抓起男孩的是一个面容颇为英俊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浓眉斜挑,怒不可遏,满脸的暴躁,身上穿着白色的孝服,正是那位刚刚还在跪在桌边哭得声嘶力竭的孝子。
孝子提着哇哇大哭的男孩,瞪着眼睛四下看去,大声问道:“贾三呢,管管你家臭子!”他迅速变化的表情和语气让道士三人目瞪口呆。这脸变得比村外唱戏的还要快!
一个中年人从人群中钻出来,打躬作揖地将孩子领了回去。一边走还一边揍他家孩子,打得那孩子吱哇怪叫。
道士三人来到灵位前拜祭。孝子回礼后,道士将赵员外的信交与孝子,道:“我三人是由赵员外介绍而来,想为令尊的法事尽微薄之力。”
孝子看过书信,对道士拱手道:“叔父太有心了,数日前亲自来过,这会又请了法师前来。叔父在信中大赞法师法力超群,那就有劳法师费神,送我父亲一程,让他老人家一路好走。”着眼圈又红了起来,转头看看亡父的灵位,泪珠不禁再次滚滚而下。
灵儿在一边冷眼旁观。要不是鼻子没有闻到一丝伤心的味道,可能她都会被这位贾公子的眼泪感染,落泪。
“当真是真假难辨啊!人,可真厉害!”灵儿在心中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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