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帮小弟关照着点,看看那姓鲍的在里面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这边也好及时想办法应对,不至于让他诬陷反咬。”
“哦,你只是想让我帮忙打探消息?”张‘玉’泉又啜了口酒,眯起了眼睛。
柴文德闻言一怔,沉默片刻后道:“当然,张兄若有种种不便之处,小弟也能体谅,绝不会让张兄因为我柴家的事受牵连。”
张‘玉’泉喝光了杯中酒,瞅着柴文德,什么话都没说。
广州事变之际,鲍贤是回家收拾财物细软被镇北军抓住的,光从他身上搜出的境外银行卡、金银首饰、钻石‘玉’器就达到了五亿美元的总值。十五张银行卡的户头全是鲍贤自己的名字,但他打死不承认那是自己的钱,只说是代为首长保管。对鲍贤住处的搜查又发现了更多古玩古画、金银‘玉’器,以及地窖里真空贮藏的两亿多美元现金。
这么多钱财,到底所有权属于谁,鲍贤一口气全推到不知所踪的独孤群身上。孤证无法定罪,整肃工作组果断对他用了刑,但依然没能让这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改口。最后,经薛世杰和赵振宇批示,这些钱财都统一纳入“独孤群及其亲信不法所得”名目下。
除了实物可见的钱财,鲍贤这人还和独孤家族的各种经济活动有密切关系,仅仅南方的各大公司大财团就有二十多家和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事情到了这份儿上,就算是白痴也能看出来,这鲍秘书就是独孤家族对外经济账务的衔接纽带。按照薛世杰的指示,这家伙跟着独孤群为自己捞了多少不重要,关键是整肃工作组要尽一切手段把孤独家族的老底通过他掏出来。
南方局势初定,表面上全国暂时恢复了平静,但各地军队民政都张着嘴等饭吃,巨大的民生压力远远超过了仅仅经营东北的难度。薛世杰、徐庆邦以及赵振宇等人为各地救济物资的调配,以及如何发展农业生产、重启战后工业基建忙得废寝忘食,这些事说到底就是一个钱字。
如果能搞到更多美元黄金之类的硬通货,临时过渡委员会就可以通过各种或明或暗的手段购买更多粮食,勉力支撑到明年秋天。即将举行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公选,那也是一场耗资巨大的活动,需要至少两百五十亿美元的支出。
“‘花’这么多钱,‘浪’费又麻烦,搞那么多洋人的‘花’样干什么?就咱们薛总对国家对民族的功劳,当个终身国家元首也是受之无愧!”说这话的金必胜被薛世杰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吃了关禁闭三天的挂落。
在这种情况下,以赵振宇为首的行政班子核心,很快达成了一个权宜之计的共识:竭尽全力从前届政fu的那帮贪官污吏身上追索他们窃取的民脂民膏,用这些钱来帮助满目苍夷的国家暂渡危机。
而整肃工作组的首要任务,就是追讨各种贪赃枉法的黑钱。
这一查下来,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救国委员会八位委员及其直系亲属和亲信随从的身家,合计起来居然高达四千四百多亿美元。如果仅用来买粮食的话,十亿人整整吃上一年都还有富余的。这还只是八大委员已查清的家底,中下层的那些大鱼小虾,累加起来恐怕也不会比这个数字少。
另外,八大委员到底还有多少隐匿未明的财产,也成为了一个极有吸引力的目标。
八位委员没来得及逃掉的亲信,从秘书、司机到护卫、保姆全都由整肃工作组秘密拘押,分隔审讯,专人对比供词后再重复提审,甚至用刑。
就这样,一笔又一笔深藏的外币钱款和金银细软不断重见天日,落入临时过渡委员会财务部手中。
而严刑‘逼’问之下仍然拒不吐‘露’半分钱下落的独孤群秘书鲍贤,这时候就显得相当与众不同了。
整肃工作组第二组的工作核心就是审讯鲍贤,用组长的话来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独孤家族从人民手中诈骗抢夺的财产从这老小子嘴里给挤出来。
鲍秘书选择了死不开口,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并不是不开口就可以掩盖过去。
工作组发动救国委员会以及新华院的下层工作人员进行检举,很快查到与独孤家族有密切经济来往的二十多家大型‘私’企集团。随后,赵振宇亲自带着部队,直接上‘门’去找各公司总裁索要账本。他不怕对方做假账做暗帐,但凡账面上有无法解释的大宗收支款项,有内部人士检举揭发的,一律当场查封公司,同时拘押董事会和管理层全部人员。
“跟着那帮吸血鬼,以为做的就是一本万利的顺风生意?做生意吗,总会有赚有赔,人生也是一样。现在,正是该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薛世杰在临时过渡委员会的内部报告会上冷冷地说道。
顺达集团的董事长和总经理,柴文德的父亲和伯父,就是这样给卷进来的。
鉴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游戏规则,两人都没有吐‘露’鲍秘书有顺达集团百分之十五股权的秘密。但被分隔审讯的两位老江湖却没想到,鲍秘书直接把顺达集团给卖了,一口咬定顺达集团是独孤家族的全资‘私’产,所谓柴氏家族只是帮人代劳的打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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