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了是吗?”偎着左城,她轻问。>
“嗯。”覆上被子,被子下,灯光射不进光线,他们看不清彼此的眼,只有左城的声音在回荡,“我明明知道——”艰涩地微顿,他拥紧了怀里的女人,“你的筹码不是你自己,是我的舍不得。我还是对你心软了。”>
“你看出来了。”她垂着眸子,低头靠着左城心口,唇角,扬起。>
这个女人,是只藏着爪子的狐狸,精明得恐怖,竟算计上了左城。>
他明知道,她的预谋,从一开始的攻心攻计,他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他舍不得委屈她,所以交易。>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她赌的就是他的舍不得。>
到底是智高一筹?不知道,只是江夏初胜了,不是胜在筹谋,胜在那个男人爱她太甚了。>
“你竟然知道了,还输了。”她笑。>
左城似乎无奈,却尽是宠溺:“嗯,夏初,你的手段很拙劣。”>
“果然,他们说得对,论心计,没人玩得过左城。”江夏初似乎玩味的语气。>
这女人真没自觉!>
明明,左城输给了她拙劣的手段。>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攻心攻计,输得总是爱得多一些的那一方,所以左城根本没有赢面。>
他有些哭笑不得,寻着她的唇便吻下去,辗转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闷闷的,有些不自然的别扭:“除了你。你的心计看不看得出来,没有区别,我都是输。”>
对于男人越发上瘾的亲昵举动,江夏初只是抿抿唇,也不挣扎了。>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潜移默化。>
“左城你真可怜,遇上了我。”>
她这么说,笑着,觉得荒诞,却没有嘲讽。>
说完,往里靠了靠,离左城远了些,只是男人伸手,将她拉回怀里,动作轻柔却霸道强硬,嗓音也一般:“不要同情我,因为我没打算放过你。”>
不是同情,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心里酸酸涩涩的。她没有再说话,闭上眼,唇角扬起。>
他拥着她,窗外月华落了一地,温柔了他们的影子。>
一夜无梦,相安无事。>
爱未果停拍了,外面如何不管风风雨雨,左家风平浪静。>
用关艾一句话:左城把江夏初藏得太紧了。>
平静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转眼仲夏将过,初秋的气息近了。>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左家似乎天翻地覆,从来没有女人的左家,多了一个当家主母,说是当家绝对没错,女主人一句话,左家十几年历史的后院三天之内就铲平了,又三天之内,建了个超大的花棚。>
左家上下都知道女主子不喜欢刺葵,男主子宠妻如命,可偏生怪事发生了,男主子在花棚的最里侧种了一房刺葵。>
左鱼笑着对江夏初说这事的时候,江夏初只是淡淡冷嗤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回了句:“他要哪里杀人放火,我才没有意见。”>
左鱼只是笑笑,心里回了一句:你的意见还是不要的好,不然主子定是不好受。>
可是,真到杀人放火的那天呢?>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
那天,十月七号,江夏初永远记得,一地的血色……>
十月七号的早晨,是个明媚的天气。>
大概是与世隔绝的日子过久了,江夏初最近迷上了盆栽。>
昨夜里还没有开的野蔷薇已经开了苞,浅浅的绯色花姑子,很美。>
培了土,江夏初也没往后看:“小鱼,剪刀给我。”>
接过递过来的剪刀,她神情专注地对着那盆野生蔷薇,蹙着眉头,半响,伸出手去。>
手突然被擒住,声音微微急促:“别碰。”>
江夏初眸光忽转,视线落在手上。>
这么美的一双手,带着彻骨的寒,也只有左城了。>
江夏初缓缓抬眸,映入眸子的是左城的脸,突然想起了关艾的话:美人二字,恰如其分。>
竟是一时怔愣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掌心左城的手冰凉,接过她手里的剪刀,声音像一团云似的柔软:“有刺。”>
江夏初忽地眸光惊乱,收回手,动作有些局促慌乱,不看左城的眼,她视线落在旁边的蔷薇上,淡淡说:“你来做什么?”>
“看你。”左城言简意赅的回答两个字,毫不扭捏。>
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有时候总让人这么局促不安。江夏初脸上毫无表情,没有玩笑成分的戏谑:“也是,赏花这种事不适合你。”蹲下,她看着那株将开的野蔷薇,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平静的西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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