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艳娘早就留心洛尘香主仆几人,听得她开口喝止,艳红的嘴角挑了抹冷笑——还真有不谙世事的丫头来报不平。网最快更新当下抬手止了鞭子,“姑娘是正经人家,咱们倡坊人家的事,姑娘还是少掺和的好。”
洛尘香笑瞥了秋艳娘一眼,围着那女子转了一圈,所谓芙蓉如面柳如眉,虽则憔悴了些,颜色还是好的,况且通身大家闺秀的气质绝非出身倡门出身的伶人可比的。只是眉眼间那抹傲气,实在让人着恼。
“打蛇要打在七寸上,她为了自己所谓的清誉,连幼弟的死活都不顾。妈妈何不就毁了她的清誉——将她当众扒光!”
谁也没料到,一个姑娘会这样的话来,刹时间议论纷纷。
秋艳娘睁大了眼晴打量起眼前这位年不过十五六的姑娘,眉睛清秀堪堪有六七分颜色,算不上顶俊,眸底凛若深潭般的幽冷,与年岁不大相衬,再配上周身素服,倒有些超凡脱俗的意味。的樱唇里出的每个字都令人心颤。
“其实也不用进门,左右她已在官衙挂了贱籍。到了端阳节,我给妈妈出个主意。就在赏春坊门口悬赏这位大**的破瓜之夜。介时,妈妈必能大赚一笔!”
那女子适才尚在怔忡,这会却是回了神,俏脸刹白,凄声叫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害我?”着,又向秋艳娘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死?!”洛尘香陡然回身,盯着女子没有半点血色的面上,“就能干净了?我告诉,就是死了,也能把你扒得精光,挂在这赏春坊门口供人赏玩!更何况,你活着尚且没有办法,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还有你要死就趁早死,莫要再带累旁人!”洛尘香越声音越高,那女子便抖得越厉害。
采珍听着旁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是不安,步至洛尘香身边拽了拽了她的衣袖,“**,这不干咱们的事,还是走吧。”
洛尘香前世熬到亚太区的行政总裁,何时装聋作哑,何时秉性直言,她怎会没有分寸。她一则固然是因看不惯那女子不顾幼
弟死活,一味只重虚名的傲然嘴脸。二来,也是因着姚大**。
充作官奴,这里头也是大有章的。
或是没籍入宫,或是收入官宦人家为婢,最不济的就是卖入倡家为妓。
这对姐弟显然是认得姚重华的,若是交好,姚重华身为府尊千金,要保下这对姐弟,不过是一记眼色的事情。却偏送来了赏春坊,他们之间是有多大的仇怨呢。
自己正不知如何交好姚重华,这会逮着机会,可不正好为虎作伥!
况且,话完了,气也撒了大半。
洛尘香嗤了声冷笑,转身欲行,耳边传来道冷肃的斥责,“姑娘年纪不大,心肠怎地狠毒至此!”
她遁声看去,却是个身形魁伟,深目高鼻的男子,此时一双剑眉紧蹙,深遂的黑眸正将沉沉的怒意似两柄利刃一般,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洛尘香即不好解释,她可不想得罪了姚重华。况且,这年头虽没有饿死事,失节事大的法,可那女子的做法,终究是很搏人同情、认可的。再则她也懒跟一个路人解释什么,从鼻子里嗤声就走了。
那男子向秋艳娘道:“妈妈开个价,我替这位姑娘赎身。”
秋艳娘为难道:“不瞒大官人,府尊的千金指名要她挂牌接客,妇人可不敢就将她发卖……”后边的话,洛尘香去得远了,听不分明了。不过,她估摸着赏春坊是没胆子放人的。
回至章婆子的伢行,洛尘香将先前那丫头挑了出来问价,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丫头,可不是回回都能碰上的。
先时,章婆子多少有些看她的意思,适才那般一闹,她哪里还敢有半点觑。
“这丫头虽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可成天的闹,妇人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姑娘若要,给三、两贯钱也就是了。”
洛尘香点点头,“价格还算是公道。”着,取出二十贯钱的宝钞,“劳烦妈妈往赏春坊走一趟,向那位大姐一句,我想买了那个孩子。”
章婆子瞪大了眼,“姑娘买那孩子做什么,官家少爷出身,什么都不会……”
洛尘香抬手止了章婆子的话,“姆姆只管去,想来赏春坊也不想多养一口人。”
章婆子还能什么,只好讷讷而去。
采珍看章婆子出了门,才语带埋怨地道:“**做什么收留那孩子,也不怕将来闹得家宅不宁。”
洛尘香叹道:“那孩子再在赏春坊呆下去,怕是命难保。”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生意场上也经常打个岔边球,可一个八
九岁的孩子,被打得鲜血淋淋,自己即有能力救他,袖手旁观实在是于心不忍。
采珍也是一叹,“他那个姐姐也实在是狠心,怎么就……”到这里不由哽了声音,侧身抹泪。
不大一会,章婆子走了回来,道:“秋姐儿,既然**要买,有个两贯就成。只是那孩子伤的厉害……”
洛尘香想了想道:“一个丫头三贯钱,一个子两贯钱。才去了五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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