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宪底气十足,姚重华对李裕的身份越发的疑心了,什么人连皇后都要给几分薄面。[更多好看的就上匕匕奇中网]
朱老姆却赤红了眸子,大口啐道:“你唬谁呢!有本事,留下名来。”
“在下左神策军统领郭宪。”
听到“左神策军”这几个字,在场诸人无不讶愕,京中六军,惟独左神策军与众不同,专门是收养孤儿为军卒,乃皇家死卫。
他即属左神策军,那么他口中的那传位公子爷至少也是位宗室子弟。
李裕这个名字,只怕是个化名。
姚重华垂首抿了一笑看来,那位‘李裕’对洛尘香也没有多少真心,不然怎能瞒到现下。
“我管你是谁。”朱老姆气势仍是不减,毕竟一般宗室子弟,李家也不放在眼里,“我问的是,你家公子爷的名姓。”
郭宪的眉眼很是硬朗,冷笑起来,有些残酷的意味,“我家公子爷的名姓,你们还不配知道!”
朱老姆脸色刹青,正待破口大骂,李家姐在丫头的搀扶下出了房门,厉声喝道:“朱姆姆,你还有点规矩没有!”
姐开了口,朱老姆只得退下。
李家姐上前向郭宪略一颔首,“姆姆老迈糊涂,还望统领见谅。”她一言未了,洛尘香正好换了衣服出来,听了这话忍不住吐槽,“好歹是世家姐,怎么一点御下的手段都没有,打昨晚上起到现下,不过一宿的工夫,姐都替奴才陪过多少不是了。”
李家姐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向洛尘香道:“他们也是太紧张那股金簪了,才冲撞了妹妹。可不管怎么,那股簪子总是从妹妹屋里找出来的。”
洛尘香本来已经准备走了,听了她这话,站住了脚,回过头李家姐已抬起了头,水灵灵的大眸子,湿露露的控诉着洛尘香不知好歹分明是你偷了我的东西,我大度不计较,你却得寸近尺。
“你是,我偷了你的簪子。”洛尘香微眯起眼眸,字字都带着秋霜冷气。
郭宪头都大了,洛尘香的性子怎么能受得了别人她是贼。而这位李姝宜,他倒不是不敢得罪,实在是觉得为了这么点事,不值当。故此,替洛尘香作证道,“李二姐。不仅洛姐的为人,就是她家的丫头,我也敢作保,绝不可能有偷窃之事……”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她!”李姝宜仰着泪眸,哽声质问。
郭宪原本是想怕是丫头误会了,却被她打断了,阴沉的眉眼浮起了一丝恼怒。之前他觉着,李姝宜与洛尘香素未谋面,总不至于故意害她。现下看来,李姝宜还真的是存心的。
好在自己及时赶到,不然,她还不知会怎么对付洛尘香呢。可他不好什么,只能沉脸默然。
郭宪未到之时,洛尘香就强硬的寸步不让,现下有人撑腰了,她哪里肯轻易放过李姝宜。
“难道不是么?”她反问道:“簪子从我屋里找出来,无非两个原故,一是我偷的。二是你家老姆带进去的,栽赃给我。我没有偷,不就是你家老姆陷害么!”
李姝宜脂玉般的脸颊淌下两行清泪,哭得声哽气堵,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凭什么这么!”
洛尘香手指郭宪,“我有人证。”又问,“你又凭的是什么?”
“好了。”郭宪拽了洛尘香的手腕劝道:“走吧,李姐也没有要追究。”
在广信府的时候,郭宪是很反感的洛尘香的,之所以答应来接她,皆是因那日在船上看到她急急赶来送行的模样。莫公子爷看着高兴,就是他看在眼里,也觉着这女人算有点良心。后来,又有消息传来,是因为囡囡见喜,病得凶险她才误时辰。
郭宪嘴上虽不,心里却觉着这女人未必如面上表现的那般图利无情。
然则,一些日子不见,他却忘这女人的闹腾劲。
“不行!”洛尘香甩开郭宪的手,瞪着李姝宜,“我不能凭白背了贼偷的名声。这簪子即如此贵重,想必李姐是妥善收好的,昨晚上你邀我过去叙话,我和伴夏两个,从始至终没有进内室,这簪子我是怎么偷的?”
李姝宜被问得连退数步,嘴角一撇泪如雨下,“我,我,我怎会知道。”
“你不知道,就睁眼瞎!”
李姝宜缩肩垂头,一副娇弱无助的模样,“我真的不知道,洛家妹妹,我对不住……”
“好了。”郭宪忍不住高了嗓门:“难道你还真想闹上衙门么。”
“不错!”洛尘香声道:“李姐,你我怎么都不做数的,不如衙门断个是非黑白!”
这话一出口,县令肖关两眼一翻白,竟然昏死了过去。
李姝宜泣道:“这么点事何必闹上衙门,名声上可不好听,就当是我的不是吧。”
就当!
洛尘香眸中戳火,分明是你设计陷害,你却反咬一口。她冷笑着正要开口。
姚重华身边的一个丫头跪了下来,泣不成声在磕头道,“姐,那枚簪子是婢子拿的。婢子也不是想偷,只是看着华贵非常,很是稀罕,就拿到手里和姊妹们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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