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来牟利,用尽了一切犀利话语刺激拓跋月发狂失态。
苏涟漪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战火不要牵连到她。但另一方面,通过初萤的话也知晓了,原来皇子们比拼身价是靠谁得到父皇的宠爱器重、谁能得到皇位,而公主们的身价,则不仅是得到父皇的宠爱,还有兄长的地位,换句话说便是谁有更硬的靠山。
果然啊,每个世界都有一个竞争法则,皇室自有皇室的规则。
拓跋月气得脸红,又苦无办法,向苏涟漪投去求救的目光,而涟漪赶忙技巧性地躲避——开玩笑,夏初萤那小姑奶奶她可得罪不起,拓跋月公主自求多福吧。
拓跋月又向云飞峋求救,而云飞峋的冰山扑克脸依旧装聋装哑装瞎,让拓跋月又爱又恨。
“长哥哥,你倒是说话啊!”拓跋月狠狠一跺脚,对神经大条的拓跋长道。
拓跋长确实粗心,但眼前即将宣战的一幕也是能看得出的。但他又有什么办法?若是云飞峋或苏涟漪刁难拓跋月,他还可以质问下何为待客之道,但突然杀出来的鸾国公主让他无从下手,何况……他的注意力真就不在两名公主的争斗中,一双眼忍不住地黏在苏涟漪身上。
朋友妻不可欺,够义气的拓跋长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他发誓不会挖墙脚,但多看几眼总可以了吧?
在古代,以女子娇小为美,即便是崇尚武力的轩国也是如此。个子高的女子多自卑,为了不凸显自己突兀的身高,站立时多斜着身子,长此以往既然驼背身弯,更谈不上气质了。
不像在现代中国,女孩子无论身材高矮都脚踩恨天高以个高为美,苏涟漪骨子里是现代人,即便对自己一米七五的高个子没有沾沾自喜,也谈不上自卑。挺拔的身姿、窈窕的身材、婀娜的曲线以及端庄恬淡的气质,无不彰显与众不同。
苏涟漪不是惊天动地的绝世美人,却有着这个时代女子所没有的独特魅力。那魅力来自于自信、大气,来自于眼神的坦荡及胸怀的宽广,平日里穿着男装官袍或朴素衣裙,给人以值得信赖之感,而今日穿着华丽妖娆的衣裙则是吸引一种人——强者。
没错,苏涟漪的气质非但不会吸引那些流连花丛胭脂味儿十足的纨绔子弟,还会让其心生惧意。但相反,却能吸引成功的强者,也许这便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
“咳咳……”
“长哥哥!”
一男一女的声音同时发出,不约而同。
前者是云飞峋,看着一名男子贪婪地盯着自己妻子,即便他知晓耿直粗犷的拓跋长只是欣赏,但心里依然不是滋味,酸,很酸,酸得他忍不住干咳,以引起拓跋长注意有所收敛。
后者自然是拓跋月,催促拓跋长赶紧为其说话,共同对抗鸾国公主。
拓跋长黝黑的脸暗红,心里自责怎么当着兄弟的面盯着人家美妻不放,“吃饭,吃饭,我饿了,这菜真香,来来吃吃,别客气!”说得好像他才是主人一般,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来打消自己的尴尬。
拓跋月跺脚,苏涟漪低头暗笑,夏初萤暗暗瞪了拓跋月一眼,得意的笑。
几人入座,开始用餐。
主位自然是作为主人的苏涟漪和云飞峋,夏初萤顺势坐在了涟漪身旁,而作为贵客的拓跋长本应坐在主位对面的尊客位,谁知,拓跋月却一屁股坐在了云飞峋的一侧。
“这……”拓跋长都觉得有些不妥了。
“哇,本宫……不是……我很早就喜欢鸾国美食了,真是色香味俱全啊。”拓跋月开心道,那欢快的语调将整个膳堂气氛带的欢快热烈。
涟漪也是不悦地看了一眼,若此时还觉得拓跋月天真无邪,那“天真无邪”的便不是拓跋月而是她苏涟漪了。
先不说这主客之位,就算是男女有别,拓跋月也不能如此吧?
初萤斜眼瞥了涟漪一眼,用眼神道——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让你傻放心,活该!
“飞峋哥哥,这个是什么菜?翠中有红,红中缀珠,好像花朵绽放一般。”满室都是拓跋月银铃一般的嗓音。
云飞峋无可奈何,平日里他装听不见,因拓跋长在身边,只要他拉着拓跋长说话便可打消尴尬,但此时拓跋长坐在他遥遥桌对面,而拓跋月亲昵地坐在他身边,他再装听不见,会不会太让人下不来台?对方身份特殊,是轩国公主,若因此弄得两国关系尖锐,实在不好。
“这菜也不是云将军做的,你问他,他能回答你?”救苦救难的夏初萤出现了,飞峋心中为其跪拜。
“你……”拓跋月气了,而对方不温不火,她也不好发火。“飞峋哥哥,你不肯告诉小月儿吗?”
云飞峋无奈,只能道,“月公主息怒,实在是我也不知这菜叫什么。”他连见都没见过。
夏初萤讥讽一笑,拓跋月满脸羞红,只能对苏涟漪道,“涟漪姐姐,你告诉人家嘛。”语气很是撒娇,让人忍不住亲昵。
苏涟漪也无奈,“月公主息怒,我也不知这菜叫什么。”附和了云飞峋的话,本来没有嘲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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