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话,被这一唱一和的夫妻俩一说,倒是让人心中不快,却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夏初萤一挑眉,“月公主,这菜是我们鸾国的宫廷菜,云将军与涟漪郡主夫妻二人忙于公事很少闲得无聊无所事事地询问菜名,自然不知,好在本宫自幼长在公众还算有所眼界,要不然,本宫为你讲解一二?”好好的一句话,被初萤说得夹枪带棒,更是在“夫妻”二字上狠狠咬了咬,让拓跋月认识一下现实,别在人家妻子面前与夫君亲昵。
苏涟漪与云飞峋暗暗相视一望,不约而同的想——得罪谁也别得罪牙尖嘴利的女子!
拓跋月自然不想和夏初萤有过多交流,“不……不用……”
“别啊,”拓跋月的话还没说完,夏初萤立刻笑着道,“刚刚还追问,现在又不问了,难道月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为了问菜名而是别有他意?”
“……”苏涟漪与云飞峋坚定对视,再一次达成共识——以后别得罪夏初萤!坚决别得罪!
“自……自然不是!我就是想知道菜名。”拓跋月的声音虽大,但若细细听来,却有一些虚。
“咳咳……”初萤放下筷子,精致小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干咳两下,而后道,“唉,这桌子可真大,我们隔着两个人说话还得抬高音量,怪累的。”而后对云飞峋道,“飞峋,你是否介意与本宫换个座位,本宫好为月公主好好介绍下鸾国的宫廷菜肴,本宫与月公主也算有缘,同为公主,自然要亲近一下。”
唰地一下,云飞峋都不用回答直接站了起来,还没等拓跋月做出反应,已逃也似的跑到初萤的身后,心中暗想——救苦救难的金玉公主,往后末将定会好好孝敬您。
“这……这……你……”拓跋月傻等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一切却无法扭转局势。
苏涟漪低着头,快笑出来了。这女人和女人斗,她真比不上初萤的功力,甚至可以说,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选手。
夏初萤便这样不紧不慢、雍容华贵、摇曳生姿、款动金莲,总之便是慢悠悠地走过来,在云飞峋原本的位置上、苏涟漪与拓跋月中间,用最气人又优美的姿势坐下。“月公主别急,待本宫与你细细道来。”笑得妩媚。
已有丫鬟为其撤下餐具,换上新的杯碗。
云飞峋坐到夏初萤原本的位置上,这才将一直秉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餐桌下,忍不住拉住涟漪的手,毫不掩饰其惊艳的目光,在餐桌上便大秀恩爱。
拓跋月能怎么办?只能干瞪眼。
夏初萤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拓跋长,不咸不淡道,“涟漪身上穿的瓷衫是本宫从京城带来的,在京城很是风靡。本宫能看出,拓跋长将军也很喜欢,要不然这样吧,将军将夫人的尺寸告知本宫,本宫即刻派人快马加鞭回京赶制,而后送去府上,如何?”
初萤的意思很明白——涟漪是有夫之妇,你拓跋长要看回家看你自己媳妇去,别盯着我们涟漪不放。
拓跋长一愣,竟悟出其意思,黝黑的脸又红了。
而后,夏初萤真的开始为拓跋月讲解起菜肴,不仅告知菜名,还有做法、名字出处寓意,哪道菜在宫中发生过什么趣事等等,滔滔不绝,总的来说,便是不让拓跋月插上一句嘴,更不用说能不能和云飞峋搭上话了。
但夏初萤不知的是,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想得到,之前拓跋月对云飞峋有好感,不仅是因其身手了得也不仅是因其冷淡的态度勾起她的好奇,而因为初萤的制止,拓跋月对云飞峋莫名的悸动越来越多,越发加深,这个是后话。
饭后,夏初萤以强硬的手段派人将拓跋长和拓跋月两人送入客房,自己交代了涟漪几句便也回房休息,将晚间宝贵的时间留给夫妻二人共处。
初冬的花园,花朵早已凋谢,但枯枝仍存,因这一日买来的下人们还没倒开空打理花园。
已进十五,硕大的圆月高悬于天际,皎皎月光撒下一片银白,硬生生为这枯枝旧圆增了一丝奇特的美感。
“小心脚下。”飞峋一反白日里惜言如金的冷淡,清澈的男声不大,却满是温柔,干净得如同月色一般。
园子常年失修,之前买下后,影魂卫虽简单打理,但多是将修整一下房间与客房,没人管这花园,何况根本没人有闲心逛园子。于是,地面砖石凹凸不平,若不留意,极易摔倒。
飞峋伸手,干净的大掌带着常年练武留下的茧,却给人一种安全感。
涟漪笑笑,将手放了上去,大掌包住小手。
“我们多久没这般悠闲地赏月了?”飞峋道,声音柔和带着笑意。
涟漪想了下,而后道,“好像很久,又好像昨日还在赏月。”
飞峋叹气,“我们时候才能真正清闲下来,享受月光?”
涟漪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总觉得这一事接着一事,无暇休息、无暇分心,我不知其他人的人生是否如此。”只觉得手臂一紧,已被飞峋拉入了怀中,带着一种特有年轻男子阳刚的体香扑入鼻中。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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