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真的。这以后,他更加小心翼翼了。
只要香芹一流眼泪,洪诚就劝她,“别难过嘞,你要是再有个啥三长两短,”他指着香芹的肚子,“可是一尸两命啊!”
好似没有听到她说的话,香芹红着双眼站在田垄边上,出神的望着田野里隆起的坟头。
段文已经下葬了,但是她还是感到这一切很不真实。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看她这样悲伤,洪诚柔和的神情中带着无奈,将她揽住的时候低叹了一声,沉声说道:“你都是过来人嘞,咋还看不看呢?”
是啊,香芹经历过生死劫,好运气获得了重生,但是段文呢?
靠在洪诚的怀里,香芹小声啜泣,“希望我姥爷投胎能投个好人家,将来一辈子啥也不用愁!”
洪诚附和她,“那是肯定的!”
段文这一辈子操心太多事了,最重要的是膝下儿女不孝,晚年还没享福几天,人就这么走了,这让香芹情何以堪。回想起来,香芹觉得自己做得根本就不够多,没能给段文带来更多的欢乐。
段家的孝期还没有过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段文去世了,冯兰花联合段二华迫不及待的把窦氏从小院儿里撵了出去,把隔开小院儿和他们那院儿的墙整堵扒掉。
现在南院正盖房子,住不了人,窦氏没地方去,跑香源饭馆找人给她想办法。
段勇源让她先回她娘家住一阵,等到房子盖好,再把她接过来。
段勇源回段家庄,要把小院儿的东西搬出来,冯兰花把着门不让他动手。
段勇源还没有从失去段文的悲痛中走出来,心情非常不好,就没有对冯兰花客气,带人强行闯进去,把东西一件一件的搬了出来。
搬完东西的第二天,段二华和冯兰花堂而皇之的来香源饭馆,说要接手这里。
“勇子,祥子,这馆子是我爹名下的,他现人不在了,你们是不是该把馆子还给我嘞?”
段江一家都在,听段二华说这话,夫妇俩的眼神都变了。但是不关他们的事儿,他们并没有多嘴。
段祥恨不得冲上去踹段二华一脚,香源饭馆是他们辛辛苦苦开起来的,跟段二华有啥关系?
他忍着愣是没发脾气,“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馆子确实是我大伯名下的,但是他啥时候说过他死了以后,就把馆子留给你?啥时候也没说过这话吧?”
冯兰花理直气壮,“既然馆子是搁我公公的名下的,那就是他的遗产,老子的遗产肯定是儿子继承。我们二华不继承这个馆子,难不成还要便宜你这个外人来继承?”
听她说这话,段祥气乐了。
他倒想知道,真正想占便宜的是谁!
“你俩别搁这儿丢人嘞,我爷早就把医嘱立好嘞。我就跟你们说实话吧,他一分钱也没有留给你们!”段勇源说的不是假话,段文确实未雨绸缪,早早的就把医嘱立好了。“只有你们住的那个院子是你们的。其他的你们啥也别想。”
段二华以为段勇源是在编瞎话唬他,瞪着眼气势汹汹道:“信不信我告你们去,这馆子是我爹留给我的!”
段勇源不耐烦的挥手驱赶他们,“去吧去吧,你想折腾,我们就陪你一块儿折腾。这馆子没有你的份儿,我爷留给香芹嘞!”
段勇源的话一落。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一怔,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聚焦在香芹身上,尤其是段祥的眼神中很明显得透露着不敢置信。
他更不敢置信的是。段勇源说的遗嘱的事情居然是真的。既然段勇源早就知道段文立遗嘱的事情,那他为啥早不告诉他?是怕他不愿意把馆子落香芹名下吗?
他确实不愿意,总之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冯兰花不相信,瞪着香芹。尖声道:“香芹就是个外人,老头子咋可能把这个馆子留给她!”
段勇源护着香芹。脸孔冷硬的对着段二华和冯兰花,“对我们来说,你们才是外人!香芹可是跟我们一样姓段,如果我没有记错。我爷前不久才说过要把你们从段家的祖籍中除去的话吧,你们要是记性不好,我现在就给你们提醒一下!”
段二华捞不到好处。肺都要气炸了,他暴跳如雷道:“报警报警。看我不告死你们!”
段二华和冯兰花嚷嚷着要报警,压根儿没人搭理他们,他们非要瞎折腾,那就让他们折腾去。
段勇源只管把段文早先写的遗嘱准备好。
自从段文把遗嘱写好,就交给了段勇源保管。
段勇源一直把遗嘱锁在一个小盒子里,南院拆迁盖房子的时候,他就把小盒子带了出来,搁洪家酒店放着呢。
他去酒店把遗嘱取出来,展示给香芹他们看,想拿给段二华证明他说的没错,然而这时候段二华和冯兰花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夫妇俩大概是真的报警去了。
段祥看到手写的遗嘱下方有段文的签名,还有红手印,确认了这封东西不是伪造的以后,就小声问段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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