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没有伤及无辜吧？”子夜问。
“那么敏感的时刻，在那种地方的人，兵都被欺负得红眼了，下手能轻得了吗？！不过，事态很快就平息了，我们就返回部队了……”洛汝麟道。
“我觉得跟着闹事儿的百姓未必知道真相，他们也许是被利用了，或许是被蒙蔽了，他们的某些行为的确可气可恨，但还是要尽可能地手下留情……”子夜道。
“这不是理论，那种时候，谁优柔寡断，伤的就是谁……”洛汝麟道，“再，我不认为老百姓就都是好的，但凡敢去那种场合的，不是刁民，就是痞子，他们可不像学生那么单纯，是为了民主，为了反对**，他们纯粹是借机捣乱……就我们部队附近的那些农民吧，知道我们都受军纪的约束，肆意跟我们撒野，气得我们没办法，上面又有命令，让我们必须搞好军民团结。可有些事儿，实在是气人。有一次，一个老农在我们部队的稻田里放牛，糟蹋我们的稻子，我实在是气坏了，又不敢跟他公开吵——那些刁民根本不讲理，我就让我的兵穿着便装去揍他的牛，那个老农不干了，我的兵连他也给揍了，我见事情差不多了，就装模作样地带着两个穿军装的兵来到出事地点。他就向我告状，我的兵打他，我我的兵刚到，没看见他们动手。在他跟我告状的同时，打他的那两个穿便装的兵早就跑没影了。他刚才确实有人在打他，还打他的牛。我我们都看到了，看到有头牛在糟蹋我们的稻田，看到有两个人在往稻田外赶牛，牛不走，就动手打了牛，后来，就跟他交了手，至于他们之间为了什么，我我们不知道……他打他的人就是我们部队上的，我告诉他话要有凭证，刚才那两个分别是地方百姓，怎么能是我们部队的兵呢？他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就不会打他的牛。我可能是那些百姓看不惯他的牛糟蹋我们的稻田，出于公益心的缘故……老农没话了，牵着牛走了，我们心里那个乐呀，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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