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照样忘记了子夜的生日,子夜觉得这个夜晚格外寂静。[书库][].[4][].[]该怎样度过这个特别的日子呢?洛汝麟当逃兵了,周伟还是个未谙世事的孩子,能够倾心相谈的人好像只有姚坤了,要和姚坤彻夜畅谈吗?那就和姚坤畅谈吧!她在信中这样写道:
今天是梦云的生日,与以往的生日一样,没有蛋糕,没有亲朋的贺语,有的只是梦云即将点给自己的点点烛光。
我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个特别的日子,想来想去,身边只有你这个可以倾心交流的朋友了。我的这些奇谈怪论,也许只有你肯听,只有你能懂。那么,在这个夜晚,就让我畅所欲言吧!
最近,常常听到村民们的牢骚和抱怨,什么社会风气恶化啦,人性泯灭啦,更有甚者,惊呼“国将不国”……我们所置身的社会果真到了这种地步吗?
商品经济的发展,从某种程度上肯定了私有财产的存在,无形中突出了和强调了个人的私有观念。过去,生产资料归集体所有,集体劳动,统一分配劳动成果,曾一度出现过路不拾遗的现象。但这并不能明人们的觉悟已经高到了路不拾遗的地步,而是那些东西拿回去根本没有用处,卖废品都没人敢收,因为这些东西不可能为个人所有。劳动是统一出动,吃饭是统一定点,住房是统一分配,能够统一的一切都统一起来了,他们把那些东西拿回家还有用处吗?
私有财产的被肯定,人们便闻风而动了,只要能用得着的,没有不往家里拿的。树木每天都在无声无息地丢失,要么是被拿回去盖房子,要么是被拿回去当劈柴;至于生产资料,能搬回家的都被搬回家了,自家需要却买不起的物件,人品差的人就想歪点子去偷去抢;村民们为了几垄地,两家人经常打得头破血流……是人们的道德水准退化了吗?不,他们原本就是这样的水平,只不过私有财产的被肯定,让他们还原了本性。
人们常常怀念曾经路不拾遗的年代,似乎当时人们的道德水平很高。其实不然!常常听妈妈讲村里曾发生的故事,过去,村里的支书或其他稍微有点儿权势的干部,会趁机让自己的亲属干点儿轻松的活儿,分配的时候,却捡最好的挑选。妈妈村里的干部常常把我大姐当男劳力使用,领取的公分却是女人的公分。这是公平吗?是高尚的道德吗?更有甚者,有一年,提倡兴修水利,公社统一调动辖区的劳力,一个村子,除了几个村干部没有被抽调走,男劳力全被调走了。这下可好,村支书领导着一群无丈夫的娘子军,大势施展其淫威,凡不从者,就想尽办法来整治。一个村子,稍有姿色的,几乎没有幸免者……这是高尚的道德水准吗?
道德属于精神明范畴的概念,而精神明和物质基础是不能截然割裂开来的。精神明是建立在物质明的基础之上的,所以才有“仓廪实而知礼节”这一法,就连我们所向往的共产主主义的思想觉悟不也是以生产力的高度发展、产品的极大丰富为前提条件吗?白了,不是觉悟高了,而是在极大丰富的产品供应下,人们再没有需求了。
写到这里时,已临近零点,子夜放下笔,点了自己以前买的娃娃型蜡烛,熄灭了灯。跳动的烛光惊扰了已入睡的父母。
“老闺女,你又出什么洋相呢?”海林从被窝探出头问。
“哎呀,瞧我,又给忘了!”芙蓉在被窝里,“今天是子夜的生日,她这是给自己过生日呢!”
“点这么多蜡烛,弄得满屋子亮乖乖的!”海林嗔怪道,“真能出幺蛾子!”
“咱睡咱的,让她自个折腾吧!”芙蓉道。
海林夫妇虽是接着睡,其实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梦乡,他们还是陪子夜等到了零点时刻。
“也不点祝福的话?!”子夜笑着对海林夫妇。
“我们老俩天天都在祝福你,盼着你有出息。”芙蓉道。
“你自己许愿吧!”海林道。
子夜不知道该许什么愿,回头看了看海林夫妇。
“我就祝你们老俩健康幸福吧!”子夜孩子气地笑了笑。
吹灭蜡烛之后,海林拉亮了点灯。他们接着睡觉,子夜接着放飞自己的思维,继续与姚坤的畅谈:
商品,本是用以交换的劳动产品。悲哀的是,人竟然也被商品化了。缺老婆的,不管有没有感情,不管那个被当做商品的女人愿不愿意,都可以花钱把她买回来;男人在自己没有资格挑剔的时候,只要是个女人就可以当老婆,一旦其生活水准发生了变化,消费结构随之也发生了变化,原来的老婆已经不符合他的消费水准,于是就要更新换代了!
每年都有三八节,每年都在呼吁女性地位的提高,女性也没有真正解放了自己。之所以还需要节日来提醒人们尊重女性,就明女性还没有真正得到应有的尊重。
是女人生了男人,又是女人受制于男人!社会这个舞台唱主角的依然是男人!
梦云期望和谐的男女关系!
天和地,乾和坤,男和女,刚和柔……都是相辅相成的,其动态的变换,诠释了生命的丰富和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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