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刚才的牌局。[书库][].[4][].[]（)
“看来人们的法不是谣传，”芙蓉道，“她真给郑桂东跪下了！”
“少管人家的闲事儿，打咱们的牌！”海林道。
“这张牌好像是我刚才出过的，”芙蓉道，“肯定是你趁我离开的时候偷偷换牌了！”
“谁稀罕换你的牌！肯定是你记错了！”海林本着脸，故作严肃。
“换回来，要不（不然之意），不跟你玩儿了！”芙蓉道。
“老爸，又耍赖了？”子夜笑着问。
“逗你妈玩儿呢！”海林道，“她还挺认真！”
“他眼疾手快，经常偷换牌！”芙蓉道。
“打牌玩的就是眼疾手快，玩的就是记忆力！”海林笑呵呵地。
“他们叔嫂为啥吵的？”子夜问。
“你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干嘛？”海林道吗“没事儿看你的书去，要不就老老实实地看我们俩打牌。”
“了解生活，寻找写作素材呗！”子夜调皮地。
“他们叔嫂俩原来靠着呢，郑桂东会擀毡子，挣点钱都贴补到二白子家了，后来郑桂东和王翔家靠上了……”芙蓉道。
“王翔家那么老！”子夜笑道，“像他个妈！”
“郑桂东本来就没看上他这个老婆子，他是冲她女儿去的，后来果然和她女儿勾搭上了……”芙蓉道。
“原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其女儿也！”子夜感慨道，“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先淫其母，再占其女！”
“这些烂事儿用你们这些词还能入耳，用咱们的老话儿一，既恶心又牙碜！”芙蓉笑着，“还是有化好！”
“二白子因此吃醋了，就跟郑桂东闹，对不对？”子夜分析道。
“有了王翔家母女，钱就流入别人口袋了，二白子自然不愿意，他们好了那么长时间，他叔子的钱以前紧着她花，现在紧着别的女人花，她能心甘吗？就想方设法地挤兑王翔母女。郑桂东没老婆，不能一辈子这么不明不白地跟她耗着，她挤兑他的相好，他能不跟她急眼吗？”
“这事儿郑桂东也理亏，毕竟他跟他嫂子有一腿，也难怪二白子跟她闹。”海林。
“所以他才抓住她的软肋，揭她的老底！要不还真甩不脱！”芙蓉道。
“他们刚才吵架二白子的头一个男人是被膝盖点死的，那是怎回事儿呀？”子夜好奇地问。
“这事儿少也有二十多了，当时她嫁的是张吉家的儿子黄三亮……”
“张吉的儿子怎么姓黄？”
“张吉家头一个男人姓黄，死了以后，招张吉上门入赘，儿子姓头一个男人的姓，”芙蓉解释，“郑贵成年轻的时候长得一表人才，可是家穷，娶不起老婆，和二白子后勾搭上以后，嫌黄三亮碍眼，在黄三亮害肠梗阻的时候，据是他们俩用膝盖把黄三亮一膝盖顶死了……”
“她喜欢郑贵成，可以离婚，干嘛害一条人命？”子夜问。
“黄三亮有家底，郑贵成穷，她稀罕郑贵成的人，稀罕黄三亮的家底。”
“那张吉家就这么算了？”子夜问。
“张吉家最初也想报案，可黄三亮生了三个闺女一个儿子，把他们法办了，那么多孩子谁管呀？后来郑贵成和二白子央求张吉家，郑贵成答应把黄三亮的孩子们都抚养成人，张吉家也就没有追究……”
“那她爹死的时候身上长蛆是怎么回事儿？”子夜问。
“据他爹死得时候，身上起了好多个胞，稍微一挤就能从胞里挤出蛆来，人们都他爹是缺德死的……”芙蓉解释道。
“他爹做过坏事儿？”子夜问。
“她爹叫李庄，人品不咋的，”芙蓉道，“过去，咱们家租过他们家的房子（后来租你叔伯二大爷的房子），他和你叔伯二大爷他们里外院，咱们和他们家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又不欠他们家的房租，关系也还算不错。他哥嫂过世早，剩下一个十来岁的闺女和三间正房。那时后的人们穷，三间正房就是了不起的财产。李庄以为她侄女嫁人以后，这财产就是他的了。没想到他侄女看上一个退伍兵，招了上门女婿，他就没指望了。那个伙子姓贺，我们都叫他贺，贺长得不错，是被现在的父母抱养的，家里不是特别疼爱他，就在咱们村当了上门女婿。他们生了一儿一女。日子过得也挺红火。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有一年，这个伙子在路上认识一个卖砂锅的，俩人很是得来，卖砂锅的就在他们家住了一宿。后来那个在他家落过脚的人犯事儿被逮捕了——那个人是逃犯。因为逃犯在贺家住过一晚上，贺因此很公安局的问询过。知道他不知情，事情也就拉倒了。革期间，整天批来斗去的，贺年轻，黄风雾气的，整过别人，后来被整过的那个人翻身了，就撺掇着人们反过来整他，他曾经窝藏过逃犯，就把他绑在大队院里，让全村的人挨个往他身上吐一口痰。墙倒众人推，村里的人们真就往他身上吐。我也在场，谁不吐谁就不能回家。我和他平时很熟惯，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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