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脸吐他，不吐又回不了家，只能挡着脸假装吐他一口，有的人心狠，竟然往他脸上吐痰，太恶心了！一村子八百多人口，都往他身上吐——像我这样不忍心吐他的人毕竟少，你想想，他得成了什么样……事后他去咱们家串过门，感谢我没有真吐他，我这样的好人少，他一想起当时的情形，就恶心……”
“这跟李庄心坏没关系呀！”子夜。
“你听我慢慢地，事情都有前因和后果，”芙蓉道，“打那以后，贺就不爱话了，变得越来越孤僻，但人基本正常。后来李庄撺掇她侄女跟他离婚，他一着急，就疯了。后来，贺养父母的一个什么亲戚好像是不的官，听这事儿了，就让咱们村委送贺去精神病院，李庄在村委会，他根本就不想让贺的病好，贺的老婆当时只听他叔叔的，也不管他，他倒是派人送他了，你们谁也想不到他派人把他送哪儿了……”
“送哪儿啦？”子夜很想知道下。
“派人把他送到一片麻地里，把他绑在地头的大树上……”芙蓉道。
“那是要干嘛？”子夜问。
“麻地里的蚊子又大又毒又狠，把人绑在那里一天，不咬死才怪呢！”芙蓉道。
“后来呢？”子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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