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梦珊凑到子夜跟前，用手摸了摸子夜的睫毛，不心弄掉一根。
“对不起，子夜，”钟梦珊歉疚地，“这么漂亮的睫毛，让我弄掉了一根。”
“新陈代谢，很正常，”子夜道，“这根，就送你吧！”
“种一根睫毛，100呢！”钟梦珊道。
“我50元一根卖给你？”子夜玩笑道。
“好啊！”钟梦珊也回以玩笑。
正着，校长进来了。
“校长好！”学员们纷纷打招呼。
“大家好！”校长道，“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吧？有一家单位来咱们学校招工，五分钟后大家到教室集合！”
女生都进了教室，那一高一矮两人在教室转了两圈，先后叫出去几个学员，最后校长把子夜叫了出去。
“你去吧，这家单位不错，需要一个设计机械图和电路图的学徒，是技术活，一般人找关系去学，人家还不愿意教呢，今天的机会多好！他们单位管吃管住，每月10元，半年的学徒期满后，工资每半年长一次……”
“可是我还没有结业呢，我来了刚一周的时间。”
“想学习，你随时可以回来。机会难得，去吧！去了以后，实在觉得这个工作不适合你，我们还会给你再安排的……”
“让别人去，不好吗？”
“她们一听画图，都吓回去了。”
“我也不会画图，何况是设计？我连理化都没有学，怎么设计呀？”
“不是有师傅教你们吗？”校长哄劝道，“你们的老师是科联的，有好几项专利发明，是有名的电子工程师……”
子夜基本上表示默认了，校长带她来见那一高一矮两个人。
“这位是郑一民，郑老板，郑工程师，”校长指着高个子，又指指低胖子，“这位是刘庆虎，刘总……”
“郑工好，刘总好！”子夜礼貌地打招呼。
“愿意去我们单位吗？”郑一民问。
“我不会画图，也不会设计。”子夜很坦诚。
“有郑工教你们。”刘胖子笑呵呵地。
“那就让你们费心了，”子夜谦虚地，“咱们单位的全称是什么？”
“河北高新科技开发公司，”刘胖子，“就这样定啦，就是她和那个陈艳丽了，你回去收拾收拾，我们明天派人来接你们。”
子夜和刘、郑二位作别，回到宿舍，开始收拾行囊。
“陈，那家单位老总让我通知你收拾行李，明天一早来接咱俩。”子夜对陈艳丽。
“咱俩去？”陈问。
“是。”
“你觉得这家单位怎么样？”陈道。
“听起来好像不错，去了才知道。”子夜道。
“子夜，我的好姐姐，你要走啦？”钟梦珊问。
“嗯，”子夜应道，“可能明天上午就得走。”
“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
“你今天陪我玩吧？”
“好啊！”
钟梦珊比子夜两岁，她的个头身条跟子夜差不多，就连长相也相差无几，只不过她比子夜活泼、比子夜更有女孩子气质。她们俩一见如故，很投缘。钟梦珊召集了好几个学员去逛街，买了一堆零食带回教室，给子夜和陈艳丽举办告别茶话会。
“祝洛子夜和陈艳丽未来的工作顺心顺意，ne多多！”钟梦珊，“挣了ne，别忘了给我们大家买好吃的和好玩的！”
“我送洛子夜一句话，”来自天津的杨大宝，“人”的结构就是相互支撑，由一撇和一捺构成。有困难了想着我们，事业发达了，也想着我们……”
“不负君言。”子夜笑道。
话间，一个特型男巴着头冲教室里瞅。这个男人胖得没有脖子，脑袋像是长着两根翅膀的大肉球上顶着的肉球，顶着肉球的圆鼓鼓的长着翅膀的大肉球蹲在两根粗短肥胖的肉柱上。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定位在来人的身上。
“齐慧在吗？”特型男问。
“可能在宿舍，”子夜道，“需要我去帮您找一下吗？”
“不用，我自己去！”特型男道，“谢谢！”
特型男拖着一身的肥肉走开了。
“这个男人少也有200斤！”陈道。
“瞧那人的样子，真令人作呕！”一个姓王的女生细声细气地，“将来肯定没人愿意嫁给他！”
“一个人不应该因为相貌的好坏或体态的丰瘦而受到指责或歧视，因为所有这一切都是自然的赋予，非人为的努力所能改变。”子夜静静地。
“可每个人都还是希望自己的脸长得漂亮一些，体形好看一些，”陈道，“谁也不想长成猪八戒或刚才那位那样……”
“其实，大自然赋予人类的一切都具有双重性，相貌或体态的丑陋在给我们带来自卑感的同时，也发挥着它的防御功能，它坚厚的皮肤有很强的抗菌性能，是实现洁身自好得天独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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