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还不回宿舍休息?”陈问。
“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我陪你一会儿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谢谢,”子夜道,“你知道刘庆虎和郑一民是什么关系吗?
“这个公司好像是他俩合伙开的,郑一民出技术,刘庆虎出钱,不过,刘庆虎什么也不管,就是想管,他也不懂……”
“他好像还有别的事业……”
“我也听过,他好像很有钱……”陈道,“怎么想问这个了?”
“随便问问,否则聊什么呀?”
“他这个人看上去憨厚老实,起来是老总,什么也不管,都得靠郑老师……”陈道,“郑老师很器重你。”
“被器重的好处就是多干点活。”子夜笑了笑。
“能者多劳嘛!”陈笑嘻嘻地。
“你倒会安慰我。”
“明天,咱们这儿会来一个伙子。”
“是吗?”
“听是中介介绍来的。”
“是吗?”子夜应道,“看来,咱们那150元的培训费纯属浪费,什么也没学着,就跑到这里来了。”
“可不是,早知道这样,自己找工作好了,白白糟蹋了那么多钱。”
“换句话,那就是一个劳工集散地,或者是一个收费更高的大中介。没单位招人时,用学习培训拖延时间、稳定民心,一旦有单位招工,他们就想着法地把咱们往出‘推荐’,既赚取‘学费’,又赚取中介费,高智慧!”
“咱们算是上当了!”
“这就叫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得长记性了。”
子夜没有跟任何人谈及刘庆虎的龌蹉行径,刘庆虎在单位呆的时间不多,他倒是没有怎么难为子夜。子夜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刘庆虎和郑一民在合作上的分歧越来越大,郑一民决定独立出一个分部来。他打算租用新的办公室,派子夜前去看房洽谈。房源在煤市路,煤市路很脏,到处是灰尘,子夜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这条路。接待她的人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房源的种种好处,什么地理位置呀、便宜的租金呀,配套的服务呀等等。子夜几乎被动了。最后,子夜她要回去向领导汇报,商量之后再做答复。
子夜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下午了。新来的伙子姓肖,大家都叫他肖,他就坐在郑一民的旁边办公。当时,郑一民在搞设计,陈和肖在扯闲话。
“怎么样?”郑一民询问子夜找房的情况。
“接待人特别热情。”子夜。
“谈成了吗?”陈问。
“条件倒是很不错。”子夜道。
“房子的朝向?”郑一民问。
“冲西。”子夜回答。
“那就不行了,石家庄的天这么热,下午屋里就没法呆人了……”郑一民道,“问问他们给装遮阳棚吗?给装的话,咱们下星期就搬……”
子夜电话询问遮阳棚的事儿。
“您好,我是下午看房子的洛子夜,”子夜道。
“我记得你的声音,蛮好听的!”对方。
“领导,咱们刚才谈的那几间房子,能不能给装上遮阳棚啊?”
“这个不好,”对方回答,“我给问问吧,你们对房子还有别的意见吗?”
“其它的倒没什么,只是咱们的房间窗户冲西,马上就是夏天,如果没有遮阳棚的话,下午就晒得没法办公了……”
“你们领导考虑得还挺细。”对方。
“这是必须的。”子夜。
“你这个姑娘也很能干,如果不是你们领导看重你,我就把你挖过来……”
“您就是恭维我,我也做不了主,”子夜笑道,“这样,你们再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话,给我们回话!”
“像我们这么好的房源不好找,各项服务设施又都很齐全,你也再和你们领导商量一下。”对方。
“好的,我们再联系?”子夜道。
“再联系。”对方。
子夜放下电话。
“怎么样?”郑一民问。
“他需要商量一下,”子夜道,“那个人真能吹,把自己的房源快吹到天上了,那条煤市路真脏!”
“郑老师,听杰子您有一个妹妹?”陈问。
“嗯。”郑一民应道。
“黑里吧唧的。”子夜指的是煤市路。
屋里所有的人都吃惊地望着子夜,他们都把“黑里吧唧”理解成子夜对郑一民妹妹的评价,觉得子夜的嘴巴有点儿损,人家长得再黑,也不能用这么刁的词来形容。
“你怎么知道我妹妹长得黑?”郑一民没有生气,笑呵呵地问。
“我没见过您妹妹,怎么能知道她长什么样啊?”子夜被问得莫名其妙。
“那你刚才我妹妹黑里吧唧的?”
“我是煤市路黑里吧唧的。”
“我们刚才正谈论我妹妹呢。”
“是啊,我们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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