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沈言见沈如烟还迟疑着,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床上的丝裙和罗衫递给了后者,而后轻声道。
沈如烟轻轻地嗯了一声,而后穿好衣服,便往外走去,因为双腿之上没有一点儿力气,所以她走起路来,反倒是一颤一颤的模样。
沈长河一直背对着二人,见沈言只一句话便让沈如烟乖乖的离开,顿然忍不住沉沉哼了一声。
分明便是这两个兔崽子的不对,怎么感觉反倒像是自己搅了他们的好事一般。
沈如烟一步一颤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沈长河的面色一变……刚才分明她还穿着亵~衣亵~裤,莫不然自己竟还是晚来了一步?
沈长河猛然探出如同一截朽木般,却充满力量的手抓住沈如烟的手腕,指尖一触即收,甚至后者都没有察觉到。
出手一探之后,沈长河顿时松了一口气,沈如烟体内的血气还很纯净,并没有生他所想象的事情。
不过……若是自己来迟一步,老十七家的这个畜生,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当他转过身去正要训斥沈言的时候,却现后者竟如同没事人一般,低着头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大摇大摆的从他身边走过,跑到了书房之内。
“爹……”沈长河前脚跟着沈言走进了书房,沈天远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沈长河冷冷转过身来,然后死死的盯着沈天远。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我问问你……你到底是如何教导沈言的?”沈长河的声音很森然,让沈天远瞬间紧张了起来。
“爹……云儿他怎么惹您生气了?”沈天远话音刚落,旋即再度道,“若是因为今日在私堂之上的那件事,还望爹您不要同云儿计较,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他别无选择!”
沈长河叹了一口气。
“我倒不是因为这件事责怪这兔崽子……十五岁的后天境?只怕乾云府内,也只有楚风的三子楚云湘能与之相比吧?”
“……十四岁后天境,一年时日步入二重天!今年十八岁,后天境六重天巅峰,整个乾云府最有希望晋级先天之人。云儿虽然莫名其妙突破到了后天境,但同楚云湘比起来,只怕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沈天远说到此事上面,那厮面对自己父亲的紧张也消失不见,反而侃侃而谈起来。
“不过这件事爹您既然不打算同云儿计较……那又是因为什么而气愤?”
不提还罢,一提之下,沈长河瞬间勃然大怒,体内雄浑无比的后天真气几乎喷薄而出,顿然一股凌然之气便朝沈天远迎面袭来。
“你自己去问问那个孽障,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不过转瞬间,沈长河却又觉得若是追究此事不放,难免会越闹越大。
到时候反倒是可怜了烟儿的名节,于是他刚刚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整个人不断的颤抖着,反倒是将自己弄得气结无比。
沈天远一听之下,顿时挽起袖子,然后走进了书房之中,看见沈言执笔立于桌前,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兔崽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你爷爷生这么大气?还不赶紧跟我去赔礼!”沈天远一边使着眼色,一边就要来拉沈言。
书房门口的沈长河一听这话倒是也不进来了,就站在原地,想要等着沈言过来给他解释清楚。虽然事情他已经亲眼所见绝不可能有假,但沈言跑来赔礼,多少能让他有个台阶下。
现在他也真没有处罚沈言的心思,后者非但力辩公堂让府主楚风哑口无言,更是让那师爷瞠目结舌,单凭这张嘴,他沈长河就舍不得去惩罚对方。
更遑论,现在沈言还展现出巨大的潜力,十五岁的后天境,虽然比之楚云湘还差了一筹,但也绝对是乾云府一等一的天才,换句话说,便可能是他沈家日后的希望。
“没什么……”沈言回过头来,平静的道,而后又将头转了过去,凝视着桌面上那一张铺的极为平整的宣纸。
这般语气,反倒让沈天远猛然一愣,他从未见到过这样语气和表情的沈言。于是心头忍不住暗自嘀咕,这小子莫非因为刘雨涵的事情刺激太大变得寡言少语了?
正在思索间,却听闻到门口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声,沈天远顿然想起自己是要将这兔崽子抓过去给他爷爷赔罪的。
“你还不承认?既然说你犯了错,那便是犯了错,还不赶紧跟我去给你爷爷赔罪!”
沈言这时候才放下手中的笔,而后转过身来,看了看门口那个略显苍老的身影。
“他……也配?”沈言不是因为自己经历过万界沉浮而说出这句话,而是指沈长河从根本上就没有尽到一个做爷爷的责任。
他前世修为天赋本就不高,丹田破碎之后更是尽绝希望,沈长河在此后竟从未安慰过他,家族其他嫡子的欺辱和嘲笑也是任由为之。
沈言这一问,不是问他的修为配不配,而是以一个孙子的身份去询问,他做了些什么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称呼一声爷爷?
“放肆!”沈天远勃然大怒,正吼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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