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做什么。”
“是。”面对她的堂突,容心芷居然惟命是从,当即转身离去。
“姐姐,”小团子再次扯扯她的衣角,“我饿了。”
“小团子……呃,你从小便叫这名字?”
“嗯。”小团子点头。
殷玉瑶眉梢扬起:“这名字太俗,不如,姐姐另给你起一个,可好?”
“嗯。”小团子目光闪亮。
“就叫你——玉恒,殷玉恒,可好?”
“好啊好啊!”小团子,应该是殷玉恒了,立即拍着手掌跳了起来——从小,他就渴盼着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堂堂皇皇的名字,可是周围的人都叫他小团子,慢慢地,他自己也习惯了,习惯得忘记了,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孩子,更该成长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有了名字的殷玉恒,兴奋得连腹中饥饿都忘记了,围着殷玉瑶又跳又叫,殷玉瑶眸带浅笑,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纯澈得,似乎又变回了一年之前,那个荡舟于湖上的少女。
直到,容心芷满脸凝重地走回。
“打听清楚了?”
“是。”容心芷点头。
殷玉瑶凝目注视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们,”容心芷想了想,方才压低嗓音道,“是泰亲王的青衣卫,此次进宫,是打着为皇上生辰献舞的旗号。”
“寿辰?”殷玉瑶的双瞳,轻轻一颤,继而平静了。
没错,她的确连他何时生辰,都不知晓,不过到了现在,知与不知,都不再重要。
自己是自己,他是他,在她的心里,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看着垂眸不语的殷玉瑶,容心芷想说什么,却终是掐住了话头。
这一次的伤害,实在太过沉重,想必夫人,绝难原谅皇上。
难道他们之间这段真挚的情感,真要因为惨痛的现实,而付诸流水吗?
“姐姐,”无边的沉闷中,还是殷玉恒打破了静寂,“你不开心吗姐姐?”
殷玉瑶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淡淡眸华落到容心芷脸上:“我要出城。”
出城?
容心芷的心,顿时往下一沉,继而点点头:“夫人,请跟我来。”
绕过一条条偏僻的巷道,他们终于来到西城门外。
容心芷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殷玉瑶:“夫人,真要离开吗?”
回答她的,是殷玉瑶清冷的目光,坚定的脚步。
深深叹了一口气,容心芷回头朝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转身走向大敞的城门。
铁老将军,请原谅心芷,心芷有负您所托,因为心芷,也不愿再见到夫人,受到任何伤害。
或许离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会治愈夫人心中的伤痛,至于她和皇上,有没有未来,心芷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作为一个女人,心芷只是希望,夫人能够平安,快乐,幸福……
殷玉瑶的脚步,终于渐渐缓慢,因为她累了。
身与心,伤得那么地重,又倔强着非要离开皇宫,不累,是不可能的。
容心芷见机上前:“夫人,前面不远处有家客栈,我们休息休息再上路吧。”
“好。”殷玉瑶点头。
再往前走了一刻钟,果见驿道右边,一面旗幌招展。
三人走了进去,容心芷让殷玉瑶坐下休息,自己忙前忙后,叫了一桌子菜,殷玉恒早已饿坏了,拿过碗筷就大吃大嚼起来,殷玉瑶却似乎有些食不知味,挑着饭粒,良久才咽下一口去。
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容心芷仍然沉默着。
她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设法化解她心中的结。
天色渐黯,三人用过晚饭,上了二楼,为方便彼此照顾,宿在同一间客房。
“夫人,休息吧。”整理好被子,容心芷站起身,对倚在桌边沉思的殷玉瑶轻声说道。
“心芷,”殷玉瑶的神情却有些恍惚,“你……见过泰亲王吗?”
容心芷心中突突一跳,细思片刻,方答道:“昔日泰亲王来朝,小女随父入宫赴宴,见过一次。”
“哦?”殷玉瑶抬起了头,“那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居心叵测。”容心芷如是答。
殷玉瑶面色一凛,继而恢复平静:“睡觉吧。”
侧躺于榻上,容心芷双眼微阖,却始终聆听着身旁殷玉瑶的动静。
可她只是那么一动不动地躺着,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乎,思绪万千……
困惑着困惑着,容心芷终是沉入了梦乡……
夜正深时,容心芷忽然睁开了眼,长期军旅生活,让她比寻常女子更易惊醒。睁眸往旁侧看去,枕上空空,夫人不见了!
冷汗嗖嗖从全身上下冒出,容心芷不及多想,急急摇醒殷玉恒:“快跟我来!”
“去哪儿啊?”殷玉瑶不满地嘟哝着,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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