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连忙说:“张奶奶,我们没见大黑猫。”油灯下,母亲看不清女儿的脸是否脸红。
张大娘直接了当的说:“明明中午陈二妹看见他家的猫与我们的大黑猫一块儿跑进你们的院子,后来,她的猫回来了,我们的呢”
兰儿嘴一撅,生气似的说:“张奶奶,你没让兰儿看住大黑猫吧。”
一听这话有刺,张大娘便说:“话是这么说,可是一墙之隔,中午我听得清楚,有些猫的惨叫声,还有你母女的说话声。”
兰儿脚一跺,说:“不错,我是打馋猫了,不过打死的不是你家的大黑猫,而是我的小花猫。”
“哼”,张大娘冷冷地哼了一声,兰儿转身出屋,回来时,她手里拎着一只死猫。
是兰儿最心爱的小花猫。
张大娘无话可说,搭讪着:“我再去找找,不打扰了,你们吃饭吧。”张大娘努力地苦笑了一下,惠征夫人震惊了:“兰儿,怎么这么有心计。”
邻居走后,兰儿把死猫一扔就哭,坐在小板凳上哭得好伤心。中午,她左思右想,预料到一墙之隔的张大娘能听到这边的动静,该如何了结此事呢只有这么样了她把心爱的小花猫抱在怀里,为它梳理毛发,当小花猫安心的躺在她怀里熟睡的时候,兰儿心一横,掐死了它。小花猫竟连一声惨叫也没有,它为了小主人兰儿“捐躯”了。
惠征夫人抚摸着女儿的黑发,难过地说:“兰儿,你是个姑娘家,心不该这样狠。”兰儿解释道:“额娘,我不这么做,张奶奶能罢休吗”惠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兰儿,你都**岁了,不能一天到晚像个男孩子,你应该改改自己的脾气,收收心,学做一个文雅的姑娘。”
兰儿何尝不想做个好姑娘。她毕竟是女孩子,看到邻居大娘、大婶、大姐都有一手好针线活,她也曾经动过心,想学一点。只是母亲认为兰儿还是个孩子,没有教女儿。今天发生的事情,很让我伤心,咱们的女儿有些心狠,不像你,也不像我。这样下去,真令人担忧。
惠征已听说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他也感慨道:“当初,给她起”兰儿”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因为希望女儿有兰花一样的品质,蕙质兰心、花气袭人。”
惠征夫人叹了口气,低声说:“这是上天的安排吧,老天爷不让咱们有个文雅的好姑娘,这只有认命了。”
惠征沉思了一会儿,像是对妻子说,也像自言自语。
“对,兰儿都**岁了,还没受过教育,这是我的过错。不受教育是不行的。”
他的妻子似有所领悟,点头赞同他的话。惠征拔亮了油灯,做了起来,声音比刚才大多了,他说:“从明天起,让兰儿上学去。”
“女孩子读什么书,咱们家眼见又要添张嘴。”惠征夫人瞅着自己那隆起的腹部,一脸的愁云。惠征被妻子一提,到来了精神。虽然他只是做个小官,但是养活一家人是没有问题的。自从两个女儿出世后,连做梦他都想生个儿子,两个月后,他的儿子照样圆了他的盼子梦。
惠征反驳道:“女孩子也要读书,前些年,我曾教兰儿识了自己字,她很聪明,一定能读好书的。”
丈夫这一提,惠征夫人想起了四年前的一件事:那日,也是皓月当空的夜晚,春夜的风是柔和的,撩拨人的心。惠征夫妇在油灯下,一个读书,一个做针线活儿。小兰儿躺在母亲的身边怎么也睡不着,母亲轻声的说:“兰儿,快睡吧。你看,月宫里的嫦娥在看着你呢,你不睡觉,她要生气了。”
“额娘,月亮姥姥怎么有时亮,有时暗”
本来惠征夫人是想哄女儿快快入睡,谁知她这一提,兰儿更没有睡意了。她干脆坐了起来,打开了“话匣子”。
“额娘,嫦娥抱得小兔和咱们家的小白兔一样吗”
母亲笑了笑,她笑女儿的天真,又不好回答女儿,便说:“问你阿妈吧,他懂得比我多。”
惠征放下书来,抚摸着女儿的头,说:“人家都这么说,月宫里有什么,我也不知道,至于有明有暗,那是因为有初一,还有十五。”
其实,惠征也解释不通月有时阴晴圆缺的道理,他生怕女儿再问下去,连忙岔开话题,说:“兰儿,今晚的月光特别美,你看那一轮明月挂在天空,这叫皓月当空。古代有位大诗人叫李白,他写过一首诗静夜思,阿妈教你背诵它,好吗”
“李白诗背诵阿妈,我听不懂。”
小兰儿真的听不懂这些词儿,父亲耐心的说:“别着急嘛,我教你几遍就会了。”
惠征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背诵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兰儿认真地听着,她那美丽的眸子放射出异彩来。父亲又背诵了两遍,兰儿轻轻地跟着读。读着读着,她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兰儿一下子爬了起来,她揉揉眼皮,推醒阿妈。
“阿妈,我想了静夜思,我背给你听。”
兰儿一字不差地背诵着这首小诗,做父母的高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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