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德去镇府见着崔武,崔武对吉德的说法大加赞赏,并当即拍板,一锤定音。。 崔武表示,建沈家冈圩子。划二百垧荒地自行开垦。五年包括五大子儿一垧地租在内,免‘交’一切赋税。在由镇上拨三千吉大洋赈灾款,以用农活和日常用度。再向县上申请二百石赈灾粮,不足由德增盛商号负责赊欠,秋后由难民偿还。
崔武当即还叫书吏水蛇腰写告示,告知全镇。同时动员全镇,捐农具啥过日子的家巴什。黑龙镇百姓和难民无不拍手称快,官府**黑暗有时也会‘露’出点儿光亮,百姓还是宽容的。
临别前,难民族长沈庆礼率全体男‘女’老少难民,跪在镇府前,向崔武磕了三个响头,又朝卖呆儿的众人包括来送行的吉德等商铺掌柜们磕仨头,“黑龙镇官府仁政爱子民,俺们这些异地他乡讨饭的,终身都不会忘记这大恩大德。父老乡亲的恩情,俺们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俺们只有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来报答父老乡亲的恩情了。俺们要刻碑铸鼎记载下黑龙镇这一大恩,叫沈家人的子子孙孙永铭心上,万世万代不忘!”崔武扶起沈庆礼,无不‘激’动地说:“记住啊,咱们都是炎黄的子孙,到哪都是一脉相承的,不要说谢了。要说谢的话,就谢谢吉大东家,还有这些商家和好心的乡亲们吧!官府做的是碾子,被推着走的。我在这里谢谢商家的掌柜们和乡亲们了!我能做到的只有一个良心,一种道义,一项职责。没做到的,还请大家伙体谅。镇府在各区调集了三、四十辆大车,把沈家乡亲们和捐的农具送到沈家冈,粮食陆续送到。沈家的老少爷们,安居乐业的生活吧!”崔武一声令下,难民纷纷上车,和相送的乡亲们挥泪话别。在长长的车队走出东城‘门’,沈庆礼跪下,向黑龙镇磕了三头,“多好的关外,多好的关外人哪!”
吉德这半年多来没少往沈家冈跑达。搭窝棚,开荒,盖房,又赶上好年景,风调雨顺,硬是在一片大草甸中噗噔出一栋栋新房和一大片割倒的庄稼,难民总算度过难关,过上了吃穿不愁的好日子了。崔武由此受到省府县衙的褒奖,给人们留下好的口碑。吉德也由此名声大噪,德增盛生意更加兴隆红火,在商界独占鳌头。
正因如此,吉德遭到同行的红眼,同业的嫉妒,姑名钓鱼的流言蜚语满天飞,招来县府的特别关注。正应了那句话,人怕出名猪怕壮,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县府的唐拉稀一再派人加捐加税,崔武从中斡旋也遭到唐拉稀的严厉训斥。吉德进入了进退维谷的死胡同。县府的狮子大张口,官僚政客们的勒大脖子接应不暇,围追堵截,使德增盛陷入重围。最后,在镇府崔武的多次向他的大舅哥唐县长陈述下,除正常捐税外,对县府额外的赋税一概暂缓。
二掌柜看透了唐拉稀的卑劣嘴脸,压弯腰的额外苛捐杂税,无非想捞外快。因此,二掌柜曾建议吉德,向县长行贿。吉德以咱走的正行的端,而拒绝,“不惯他的臭‘毛’病!”虽然唐拉稀不能拿吉德咋样儿,但装了一肚子的气,窥探德增盛的举动一刻也没停止过,这就埋下了祸根。
唐拉稀开始关注起商业来,以体察民情,关心商家,黄鼠狼给‘鸡’拜年,频繁光顾德增盛商号。当面对吉德奉公守法、拓展进取大加赞赏。说吉德是全县商界的楷模,年轻有为。背后里对崔武倍加呵斥。说崔武被吉德收买了。收受贿赂,要调查崔武和德增盛官shaggu结的事实,以此挟迫崔武,叫崔武和他县长同踪同足,步调一致。唐拉稀对崔武说:“呆子啊,吉老大这小子赚大发了,‘交’那点儿捐税在他身上就是九牛一‘毛’,嘣出点儿的屎星子。这小子还不识相,铁公‘鸡’一‘毛’不拔,这是对咱不恭啊!咱们这么宠着他干啥,图稀好看,图稀壮脸,那有啥用?咱图的是壮腰,水‘肥’田壮!各商家都像他和他那舅不舅爹不爹的千里嗅,咱还吃啥喝啥,喝西北风去吧!你姐上一次你家,就苦个脸子嘟囔一回。说你过的啥日子,菜没菜的,饭没饭的。凉水泡高粱米,都拉嗓子。咸菜条子,还硬个撅的,耗子杠牙好使!你姐叫我帮你,咋个帮?我说黑龙镇是个‘肥’缺,多少人挖‘门’子‘弄’戗的呢。你守个金饭碗要饭怨谁,这怪得了我吗?你觉得你两袖清风。别人说你苦穷,装相,有尖不‘露’,金条金砖都掤炕‘洞’里了?你也不在人说,你瞅瞅你,一个咱这撇子最富裕的一镇之长,穷酸虾虾的。半新不旧的鞋,搓出‘毛’疙瘩的棉布袍,你还像个镇长啊我的小舅子,我都替你臊得慌?有人挖‘门’子就说了,崔武那穷酸样儿,赶上刚搁酸菜缸捞出来似的,这不砢碜官府呢吗?赶紧换换能摘金挑银的人,别损了咱官府的名声?这我说你呢,你装廉洁,别人也不会说你好话,还说你‘弄’了多少多,你知为啥吗?乌鸦全是黑的,就你这么一个白喜鹊,多扎旁人的眼哪,谁瞅了不格路啊?啊,都下水了,就你不下水,穿一双干松的青面鞋,在岸上悠哉悠哉的观风景,那谁不往你身上撩水啊?这镇府小吗?政、行、财、文一切大权,你镇长全说了算。各种公文,在上批个‘行’,谁不得绝对照办。就捐税监收这一项,我把这权‘交’给你,别的镇上有吗,这多大的权啊,你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