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德带着二掌柜和彪九拜了坎子,‘虎头蔓’乐呵呵地没当外人接见了他仨。。: 。四大梁也殷勤的搬登擦椅,递烟倒茶,张罗酒菜。王福两个小儿子更是忙中添‘乱’,起腻嘻皮。
“哈哈哈,哈哈!大少爷,黑龙镇东‘门’里夜晌一别,有些日子了。咱可是天天在想,****在念叨你们啊!殷大掌柜可好?听说又当他妈啥****的会长了。‘奶’‘奶’的。这不违心吗?龟河那老瘪犊子,还没干巴死呀?咱小打小闹,零打碎敲,又和他‘交’过几次手,没占啥大便宜,可也没吃啥亏,倒折腾他够呛,成天价的拎个心打鼓?头些日子,邓猴子‘舔’个大狗脸来了一趟,带了二十根金条,说是孝敬咱。嗯,黄鼠狼给老虎捋胡子,胆‘肥’了?还有他好果子吃,咱也没好话答对他,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没过三五天,他又陪糖拉稀县长来了。这回可下了大礼,十杆三八大盖,十枝王八盒子,一‘挺’歪把子,还有十箱子弹。嗬,好家伙,下血本啦!你们猜猜他们干啥来了?咱可是唐僧‘肉’,香饽饽了。”
王福见面就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嗦嗦说个没完。吉德‘插’不上嘴,只有支楞个耳朵听的份儿。这下,王福可喘口气,吉德才说:
“大当家的,这两个臭糜子是此地人。俺猜,一定是来拉条子,让你再振雄风,打回黑龙镇,赶走小鬼子,做一方大霸主!”
“臭糜子糗长沤久了,就馊喽,还能有好味,臭了呗!咱啥鼻子,不用闻,就知臭糜汤是啥味?鬼子的说客,拉咱做不要祖宗的事儿,认贼作父,当小鬼子的王八儿子。你说,错翻眼皮不是?狗眼看人低,把咱‘虎头蔓’当啥玩意儿了?吃那狗下食,让乡亲们撅咱八辈祖宗,日咱儿子,‘奸’咱娘们,让咱一顿臭撅,他俩儿还是嬉皮笑脸,臊先人都不知碜多少钱一斤,又死皮赖脸的老母猪打磨叽,封官许愿,赏金奖银。咱说,咱就一条,如果日本人同意,咱就干。”
二掌柜心里一紧,连珠般地忙问:
“哪一条?他们答应了?你同意啦?”
“哈哈,还二诸葛呢呐,他们能答应?敢答应吗?”王福紧接二掌柜话茬,反问地说。
“那你说的是哪一条呀?准噎住喉‘门’,腚眼儿削橛子了?”二掌柜猜测地说。
“哈哈,笑死咱了。咱说,咱得给小鬼子当爹!”
王福说到这儿,大家伙听了,哄堂大笑。
“咱又说,行,就干。不行,就拉倒!吹灯拔蜡,给咱滚犊子!爷爷没空搭理你们这些驴马滥,哪凉快上哪旮儿待着去?别像五六岁小孩儿,讨人嫌?嗬,这两个不要脸的臭无赖,还说好商量。只要不叫爹,叫啥都成。他俩还说,他俩要管咱叫爹。咱说别扯了,咱要有他俩这样的儿子,祖宗都得气背过气去,从土疙瘩里伸出拳头揍咱?咱真的动气了,这不癞皮缠吗?对他亲爹也没这么尽心尽孝的呀?鬼‘迷’心窍了,对小鬼子咋这么痴‘迷’呢?还有点儿咱中国人血气没有了?王八揍的,狗娘养的。咱一拍桌子,掏出枪,‘叭叭’,照他俩脚尖就是两枪,吓得这两个王八蛋,抱着头,夹着尾巴,就滚啦!”
“哈哈大当家的,那些家伙呢?”吉德问。
“照收无误!哈哈。”王福‘摸’‘摸’脑‘门’子,得意地说。
“哈哈,骂个狗血喷头,又天上掉馅饼,你可捡个大便宜!不过,你忒黑了点儿,咋也得打个收条啊,要不他俩回去咋‘交’差呀?哈哈!”吉德风趣地说。
“挨顿训是少不了的。要不吃饭家巴什得搬家,给狼当夜宵?”二掌柜凑趣地说。
“你们在镇上没听说呀?大嘴‘唇’子亲嘴,焐的够严实的。我听‘‘插’签’的说,糖拉稀,就那个****的县长,除挨顿胖揍不说,好悬县长乌纱帽给撸喽!还是****省长递了话,才保住乌纱帽。不过,还得戴罪立功,以观后效。邓猴子反倒没事儿。小‘鸡’秃拉‘毛’,一推二六五,把责任全部推到那个****县长身上了。他反倒得到嘉奖,赏了一百大洋,山田还陪着吃了顿酒席。邓猴子太‘奸’滑了,又跟娘们烂那玩意儿似的,谁沾上谁遭殃,谁粘上他坑谁?他倒鸭子上岸抖落‘毛’,一粒水珠都不挂,不留痕迹。糖拉稀,这些年对他多好,你看,忘恩负义不?恩将仇报,小人养的,啥屎不拉?”七巧猫拿大水壶趁给吉德添茶水,‘插’嘴说。
“就不拉人屎,剁巴剁巴,喂狗得啦!”憨达憨不忿地贬嗤说。
“剁巴啦,小鬼子不少了两条狗‘腿’了吗?就你那憨样,邓猴子不玩儿出你狗娘屎来?”乌鸦嘴囔嗤憨达憨两句,发泄一下气愤。
“老鸹,你少嗤达我?那嘴赶鸭屁股了,遭人烦!”憨达憨不示弱地顶上一句,拿老牛眼好顿剜嗤乌鸦嘴。
“大少爷,咱这几兄弟到一块堆儿,就闲嗄达牙,磨哨子,蛇吞鸟蛋撑大嘴。要不就喝大酒,‘抽’俩儿大烟泡。‘花’达的,找个巴野娘们,败败火!再就一‘门’心思,吹咱的胡子,拍咱的屁股,合股就跟那大鬃绳似的,一点儿不咯楞?就那几个吊‘毛’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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