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们有所不知啊?胡六子说的对,咱就那点儿粮食是值钱玩意儿。.最快更新访问: 。我本想等这场大雪过后,把那些装袋打包的粮食,除往家里铺子送一些外,剩下的通通‘交’给皇军,建立王道乐土嘛!这不瞎扯呢吗,捣腾黄粘米面儿的遇见打糨糊的,这还有好吗?这要是皇军查访下来如何是好啊?咱喙牙喙嘴的,能掰得清吗?不行,我也不管是胡子啥啥的了,说啥也不能让这伙儿人把粮食‘弄’走?我一个土财主,没了粮食,就跟进澡堂子洗澡,‘精’光蛋一个。粮食,是财主的命,壮腰啊!” 姜板牙自个儿掰哧,还要出去。
“说的对。哎呀,我家也不知遭没遭胡子?不行,咱得回去瞅一眼。那些粮食可是我养家糊口的命根儿,一粒儿也不能落入挨千刀的贼人之手。”姜老财一想到自个儿家的粮食,屁股底下长了尖儿,眼珠子凸现得吓人,爬了起来,托托捞捞就往外走。
“五叔,您老就别填‘乱’啦?能出得去吗,您听那枪声多密呀?谁家没粮啊,这不正想辙呢吗?” 大伙拉扯着说。
“那我不管,我得回去。我那孙子啥事儿不顶,狗屁一个。你们那小老婶,我也不放心。胡子啥屎不拉呀?老了老了,别‘弄’出个名节不保。” 姜老财执拗地要走,刚挣到外屋‘门’口,一颗枪子穿透‘门’亮子,打在后墙上的画轴上,穿了个大‘洞’,吓得姜老财一缩脖儿,堆遂在地上,众人猫腰把姜老财托捞到里屋炕上,都趴着说话斗嘴。
“我的妈呀,压顶封‘门’了。”
“哎呀,碴头不小呀,胡子下大碴子啦!”
“五叔,你是舍不得粮食还是舍不下小老婶,顾你自个儿老命得了?老夫少‘妇’的,早晚是人家的,乐呵一天是一天,还啥名节不名节的呢,拉倒吧!”
“五叔惦稀咋啦?这叫危难之中见真情。老夫少‘妇’咋啦?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死人不管阳间事儿,蹬‘腿’甩杆子,爱******咋的咋的。”
“别吵吵啦!吃饱撑的,死就要临头了,还有闲心嘎达牙?” 姜板牙和胡六、李妈、吴妈蹲在南墙根窗户下,嗯哧地说。
“老爷,你听,你听。……,枪声停了。” 胡六侧着耳朵凝视地说。
“‘操’马瞎子啦,炮楼丢啦!你听,脚步声,人叫马嘶的,‘操’狗蛋屁啦!‘门’?踹‘门’?踹开啦!日王八出甲鱼儿子,到窗下啦!……”姜板牙边听边说。
“里边大板牙狗人你听着,我们奉曲大当家之命,来糗粮食,抵抗是狗咬尾巴自讨苦吃?你的那些驴鳖虾蟹,通通成了爷爷的孙子啦,下跪求饶了,爷爷通通圈在粮囤子里了,没动他们一根毫‘毛’。大板牙你听好喽,爷爷糗了粮就走,天亮前不许你报告小鬼子,如有违抗,你那狗头得换个地方搁啦!家人也得陪榜,乡邻屯亲也得遭殃……”还没等外面胡子说完,姜板牙腾的撺起身,揎拳捋袖,冲窗外高声骂道:“我****祖宗鱼皮三……”“叭”一枪子穿破玻璃,姜板牙驴打滚趴在地下,梗起脖子骂:“你妈个哨子的,放你妈个冷枪啊?有种你鱼皮三,别趁大雪天顶黑头夜来呀?鱼皮三,我与你不共戴天!你在我家狗崽子裆里能吃着人屎吗?鱼皮三你不抗日吗,抗日抗日,抗你妈个日?抗到老子家里来了,算啥能耐,窝里拉下的首?有章程你去打皇军去呀?抢皇军的粮呀?抢我一个土财主的粮,算啥狗屁抗日呀?……”“叭叭”又是两枪。“大板牙,你投靠小鬼子那是耗子‘舔’猫后‘门’,找死!这笔账,爷爷先给你记着。脚下的路都是自个儿走的,穿靰鞡走不了水洼地,穿胶皮靴走不了大雪壳子,种高粱长不出小米,种苞米长不出黄豆,中国人的老祖宗只有一个,可良心就没场说去了?我规劝你和你那帮财主,心要放正,别瞎唧咯,外鬼碰着大仙儿,早晚要扫地出‘门’的。大板牙、老棺材瓤子,谢谢你们的粮食,我们走啦!你不要耍‘花’招。取你们的人头,如囊中取物。了断你们身家‘性’命,如碾死一只臭虫。谢了啊!” 胡子旋即离去。
大雪笼罩着胡六摇晃的马灯,慢悠悠地飘来舞去。姜板牙蹚着没裆深没有一点儿筋骨囊的大雪,艰难地徘徊在‘盗’空的粮囤前。一个柱形的黑影,像鬼魅一样,一蹿一蹿地撺到姜板牙跟前,从鼻孔里发出怪异的吼鸣,恐惧的胡六拿马灯一照,姜板牙恍然大悟,忙叫劳金松绑,拽出堵在嘴里臭抹布,“老爷!”炮手上气不接下气,打着牙崩鼓说:“胡子太邪兴啦!净嘣哑巴豆,声张虚势,合卺似的,一点儿真屎不拉,热锅里抓蛤蟆,全******给耍戏了?整到粮囤里,全都成了冻缚‘鸡’了。还嗤了咱一脸的臊马‘尿’,冻上了一层臊冰嘎渣儿。呸,晦气!” 炮手和村丁们叫去粮囤的几个劳金松了绑,纷纷围聚到姜板牙身边。炮头一撒眼,惭愧地说:“妈呀老爷,全包圆啦!这帮黑驴圣,全会点儿金钟罩、铁布衫啥的武把‘操’,要不能整得我们灰秃噜的吗?老爷,这下可咋整,我们算闯下大祸啦!要打要罚,听凭老爷发落。” 姜板牙用两颗大板牙嗑嗑下嘴‘唇’,温和地说:“你们没有人伤着吧?” 炮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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