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看似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中年男子身上轻轻一点,但事实上,她却把全身的真气都灌注在了指尖,每一指点下去,都将自己的内力注入到中年男子的经脉中。
“好!”秋宛尘答应了一声,打开她的药箱,在里边找到一瓶还魂丹,倒出一颗递给曲陌。
曲陌将药丸接过來塞进府尹大人的嘴里。
楚天照沉声问道:“这里是谁管事!”
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几岁,身穿淡青色长衫的男子躬身道:“回世子爷的话,卑职是这里的管家!”
“把府中所有的人全都集中起來,任何人都不得外出!”
“是!”管家知道他这么吩咐是防止凶手外逃,答应了一声,赶忙按照吩咐,让府中的差役把所有的人全都集中到一起。
“世子爷,那卑职怎么办!”一个身穿巡城兵马司服饰的士兵走过來,低声问曲哲寒。
“你是來跟府尹报告左相家着火的消息的吧!”楚天照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是啊!”士兵点点头:“我们队长叫我來给府尹大人报信,沒想到……”
他沒有说下去,只是用遗憾的眼神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府尹大人。
楚天照想了想,开口道:“你先回去吧!回去告诉你们大人,先去刑部备案!”
一个丫鬟拿着个紫檀木精雕而成的木头匣子跑过來:“人参,人参來了……”
曲陌不由分说把木头匣子夺到手中,打开后,匣子里边铺着一块红色的绸子,绸子上边,静静地躺着一根小指粗细的人参。
她伸手从靴筒里拔出一把蓝汪汪的匕首,自从那天在家中遇袭,秋宛尘便给了她一把匕首,让她时时刻刻放在靴筒里,好用來防身。
她手起刀落,切下一片人参,塞进中年男子的嘴里,然后开口道:“准备烈酒,还有干净的细白布,拿纸笔來!”
小丫鬟手忙脚乱地捧了笔墨纸砚过來,她将宣纸摊到地上,就跪在那里写了个方子,厉声吩咐道:“马上去药铺抓药!”
“我去……我去……”一个模样和府尹大人有七分相似的年轻男子抓起药方,转身就跑。
曲陌用匕首割开府尹大人胸口的衣裳,露出插着匕首的胸膛。
“酒呢?”她抬眸问。
马上有一个丫鬟递上一小醰烈酒,她把酒醰接到手中,沉声道:“宛尘,帮我把刀子拔掉!”
秋宛尘毫不迟疑地照做。
曲陌紧接着将整醰烈酒倒到府尹大人的伤口上。
府尹大人的眉头一皱,忽然睁开眼睛。
秋宛尘见到他清醒过來,赶忙问道:“陈大人,你为什么要叫人把左相家里中了冰蚕蛊的人集中到前厅!”
“我沒有……”府尹大人茫然地说着,突然扭脸四下看了看,当他看到一旁的小妾时,情绪突然激动起來。
他吃力地伸手指着那名小妾:“贱……贱人……为何杀我!”
“我……”那小妾无端端遭到指控,吓得浑身发抖,满脸惊慌的表情:“我沒有……我沒有啊……”
府尹大人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眼睛也悄然阖上。
曲陌神情平静地从药箱里拿出一瓶伤药,一股脑地倒到府尹大人的伤口上。
“细白布!”随着她的话音,一匹白布递了过來。
她沒好气地瞪了一眼捧着细白布的丫鬟,暗道这丫鬟也太笨了,这么一大匹布,她怎么往伤者身上裹,于是开口道:“宛尘,帮我撕一条下來!”
秋宛尘动手帮她撕了一长条细白布,然后帮她扶起府尹大人,给府尹大人把伤口裹了起來。
府尹大人的正妻听到夫君指责小妾对他行凶,顾不得形象,扑过去揪住小妾的头发,便是一记耳光:“妳这个臭**,老爷哪里对不起妳,妳竟然对老爷下如此狠手!”
“我沒有……我沒有……”那小妾委屈得呜呜直哭。
“夫人,先不要发怒!”曲哲寒走过來,将那名小妾从大夫人的手中救了下來。
小妾怯怯地躲在楚天照的身后,哭着说:“老爷最喜欢喝我亲手熬的银耳汤,所以我一直都在厨房里,是听有人说老爷出事了,我才赶过來的,真的不是我……”
“还敢狡辩,老爷都说是妳了,不是妳还能有谁!”
曲陌在一团混乱中给府尹大人把了一下脉,然后松了一口气,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汗,才抬起头,对秋宛尘道:“只要好好休养,府尹大人应该可以度过此劫!”
秋宛尘扶着她站起身,沉声道:“别吵了,來人,先把你们老爷抬到床上去!”
府尹大人的两位夫人顿时就不敢吭声了,只是默默地垂泪。
几名差役走过來,小心翼翼地将府尹大人抬到床上。
秋宛尘又道:“去请个太医來照应着,我们先走了!”
府尹大人的两位夫人小心翼翼地将三个人送出门。
站到京都府的大门口,秋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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