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挽回她,只能一天一天,重复着这样的日子。
只能像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在夜晚出现在她身边。
又无怨无悔。
她翻了个身,被子从肩头滑下。
他轻轻地帮她将被子盖好,她睡觉的时候总是会这样子。
她不知是梦到什么?还是感觉到什么?猛然惊醒。
眼前却已空无一人,只有床帏在轻轻滑落。
她看着余了一丝空隙的床帏,发了一会儿呆,伸出手去,将床帏扯好,重新闭上眼睛。
她知道,他來过。
但是,那又如何。
她已经被他伤透心,她原本还算善良的一颗心,如今冷得像冰,而且已经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她不会再爱人了。
在她知晓自己被他诅咒,曾经受过百世情劫之后,她已经不会爱人。
尤其不会再爱他。
床帏再一次被人轻轻地掀动,他无声无息地坐到床畔。
她攸地睁开小说得让他來不及再次逃离。
他的脸上有一抹尴尬。
她冷冷地瞪着他,黑暗中,她无法看清他的容颜,也无法发现他脸上的那一抹尴尬,但他却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冰冷。
那一种冰冷,冷得直透他的心。
“抱歉……”他的声音干巴巴的。
“战神大人……”她幽幽地开口,语气卑微,却充满嘲讽:“可以拜托你,不要再來骚扰我吗?”
“曲陌……”他的喉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哽咽着说不出话來。
每一次她唤他战神大人的时候,他都有种去撞墙的冲动。
这个原本高高在上的身份,在她的面前却不堪一击。
“妳真的这么恨我吗?”他挣扎着将哽在喉咙中的问題问出來。
曲陌凄厉地笑着,泪水不住地涌出眼眶,顺着眼角,淌落在枕边:“我不该恨你吗?”
她问得真好。
她不该恨他吗?
她当然应该恨他。
若是被他知晓有人曾经对他下过诅咒,让他去承受百世情劫,他怕是会比她的恨意更浓。
“战神大人,小妖已经躲你躲到了红梅轩,小妖求你,不要让小妖躲你去天涯海角,好吗?”她一如既往,卑微地哀求他,只求他可以放过自己。
“曲陌……”他终于忍不住地哭出声:“到底怎么做,妳才肯原谅我!”
她淌着泪:“如果我说我原谅你,你就会离我远远的,不再出现在我面前,那我可以原谅你!”
他被她话中的拒绝震慑。
她竟然恨他恨到这种地步吗?
她竟然别无所求,只求他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心忽然痛起來,那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痛,痛得他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实在受不了了,抬起手來捂住胸口的部位。
“好,我答应妳,我会离妳远远的,不再出现在妳面前!”如果这是她唯一的所求,那他只好答应她。
只要她以后可以开心,不再流泪,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
灵河,是划分神魔两界的界限。
灵河的一侧是神界,另一侧,则是魔界,由灵河孕育出的天然灵气所形成的屏障把两界分隔开。
在灵河的尽头有一个入口,名叫神魔之门,可以让神界的神进入魔界,也可以让魔界的魔进入神界。
长久以來,神魔两界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因为神魔之门是连接两界的通道,所以需要人來把守。
神界这边由天帝的长子战神结难來把守,而魔界那边则由魔神的长子魔君孤殇來把守。
她本是生长在天界灵河河畔的一株还生草,每日餐风饮露,春绿冬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有一日,被她修出一点灵识。
但她不是神,她是妖。
妖,只能生活在灵河河畔,永远都不能离开灵河方圆百里的地方。
在距离灵河百里之处,有异常厉害的结界,沒有取得神格的小妖,只要靠近那里,就会烟消云散。
听说,在灵河的另一端的尽头有一个堕魂台,生活在灵河河畔的妖若想成神或成魔,便需要跳下堕魂台,去人世间修行。
然后,才能重返天界。
她还沒有跳下堕魂台的能力,因为她不能离开她的本体,什么时候她的本体可以化成人身到处走,什么时候她才能去跳堕魂台去人世间修行。
他是战神,是天界最厉害的神。
他的战神宫就在灵河的河畔,金碧辉煌的一座宫殿,每当日头升起的时候,就会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神魔之门的另一端是魔君的魔君殿,与战神宫遥遥相对,同战神宫不同,魔君殿是用一种黑色的石头砌成的,看起來乌漆抹黑的,一派阴沉。
她从未见过魔界的魔君,魔君好像从來都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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