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再去我家找她。而且就只做这一次,如果你们再找我,我就是寄愿死,也不再和你们合作!”最后,翻译官还是向黄皓杰提出这条件。
黄皓杰笑了笑:“这个你放心,难道你没听说过盗亦有道吗?我们做事虽然不择手段,但是,我们许诺过的事,是绝对不会出尔反尔的!”
“那好吧,你明天晚上过来,我给你们想要的东西。不过,我劝你们做完事后,别在这里出现,因为这里,也布满了日军情报机关的眼线!”翻译官最后说道。
黄皓杰知道他所说不假,这里虽然只来过几次,他就感觉到这里的氛围确实有些特别,不过,上级跟她交待任务时说过,会有人暗中相助的。难道之前,那个提着拐的人是自己人?可是又一想,自己人不会因为日军调戏自己这点小事就出手,毕竟完成任务大于一切!而且,那人不仅出手相助,而且有耍弄鬼子的意味,自己的同志肯定不会这么不顾大局的。不过,此时,她已顾不上想那人是谁了,最重要的是翻译官已答应帮助自己了。
对于翻译官来讲,他可说是有点烦,这事等于是别人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着自己去干另一件掉脑袋的事,真有点吴大郎服毒,喝也是死不喝也是死的意味。
除了这件事让他烦,另一件事也令他不省心。酒吧的赵老板托自己带出一个在码头内干活的劳工。按说自己正烦着,肯定不会管这些小事。不过,这赵老板,他可是有点后台的人,虽然没明说,但是对于他这样一个天天和日本人打交道的人,根据种种迹象都觉得赵老板这个人的后台应该是日本人。
而且,在静如他们闯入自己家后,为了想搞清楚蒙面人的身份,他还私下里托赵老板帮忙去打听。只不过,打听回来的消息并不能令人满意。当然,他跟赵老板说这事时,只是说,有两个蒙面人闯入了自己的家,并没说他们要自己做的事。而赵老板说,这些人,肯定是黑道上有组织的,不然不会一不抢钱二不劫色,对这些人,还是不要得罪为好,毕竟我们是中国人,不可能天天和日本人在一起,总有放单的时候,那样的话,让他们下了黑手,吃亏的可是你。赵老板还给他举了个例子,说日本特务队的某人,因为得罪了他们。说到这时,他还神秘地用手势做了拿枪的姿势,那意思是用枪打死的。听了赵老板的话,他更加畏惧黄皓杰他们了,这也是他最后决定选择帮黄皓杰的一个原因,毕竟,如果这事最后不让日本人知道,自己还能把这个翻译官当下去。
这翻译官要说也不是等闲之辈,在见黄皓杰前,其实他已做了两手准备。在确认不得不为黄皓杰所在的组织做事时,他倒是很果断。他不想再多见黄皓杰一次,那样的话,对自己总是多一次风险。因此,在黄皓杰走出酒吧后,他追了出来,偷偷地塞给了她一个信封: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以后就别再老找我了。
黄皓杰一愣,随时也明白过来,于是,她当晚就离开了码头。
赵老板托付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现在码头内正缺人,要让日本人知道是为私事,放走了一个劳工,那也是不小的罪。好在管理劳工的事,基本上是他一个说了算,自己不说,日本人也不知道来几个,走几个。只要自己在明天出码头时,把人藏在车里,带出一个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第二天白天,银龙在客栈的屋里呆了一整天。上午还能睡得着,下午睡不着了,就站在纸糊的窗台前,把窗纸戳一个洞观看来往的住店人。还别说,他还真看到些门道来。
住店的大都是男人,有穿着上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客商的,也有看上去象是官场上的人,不过这些人都来去匆匆,没有什么让银龙注意的。只是有一个女客,就住在银龙房间的隔一间屋子中。女人穿着很华丽,一眼看去就是有钱人家。有钱并不值得银龙去在意,让银龙觉得这人不简单的地方是,他的屋里,一天里来来去去的有四五个客人,而这些人看上去行动都很神秘,这不能不让银龙警觉。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送走一位年长的来访者时,银龙听见她说了句日语。
难道她是日本人?可看上去并不象。不过有了千代子这样的中国人,却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的先例,这女人能说日语,银龙并不觉得奇怪。而且,现在的富人学校,都要求学日语,这也是日本人同化满州人的一个举措。可银龙还是觉得她那里有些不对劲。后来,银龙刻意地留意她的举止。而且,也看清了这人正脸,忽然间,银龙觉得在那里似乎见过这人,在一番冥思苦想后,银龙终于找到了答案,这女人,很象昨天在酒吧里陪酒的日本女人。只是,银龙当时并没太在意去注意酒吧里的人,因此,也并不敢完全确定。不过有了这个结论,银龙对自己的行动,从内心里更加提高了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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