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已显得对己不恭了的唐生智必会更目中无人而难以驾驭了;因此,蒋介石欲请谭延闿等人到武汉去坐镇,以帮他镇住唐生智;至少,让唐生智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令其有所约、不致目空一切地胆大妄为。
然因,当时武汉还没光复、湖北大局未定,党内同仁都觉得政府要员前往湖北尚非其时;因而,没有派员赴鄂;而蒋介石因江西的战局也不尽如人意而烦躁不已、自顾不暇,也就无意顾及湖北而没有再提了。
而今,南昌、武汉都已克复,蒋介石这才又想到了此,且干脆打算提迁都了;这样既可假手他人镇住唐生智,又可将那班现在广州的“国民党左派”支到一个新的环境后免得再惹是生非,如此能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于是,蒋介石复又致《电》张静江与谭延闿,道:“武昌既克,局势大变,本党应速谋发展,移至鄂省。”
张静江是蒋介石的心腹,谭延闿对于蒋介石也顺服得很;因此,俩人皆无二话就“同意”了。
而“国民党左派”因在广州有较好的基础,话行事都较方便,迁都移址后必会有诸多不便;且武汉与南昌相近,又恐受控于蒋介石;因此,不甚赞成“迁都”。
然而,苏联顾问鲍罗廷且如蒋介石所思,考虑到“被光复后的武昌主要驻军是军阀出身的唐生智所部,担心仅有邓演达等二、三名中执委员恐难对其制约;且武汉有‘九省通衢’之称,所处的地理位置优越、恰似中国的心脏,而‘三镇’之一的武昌又是‘辛亥革命’首义之地;‘国民政府’欲继续‘北伐’谋求统一全国,迁都武汉应是不错的选择。因为,广州虽是‘国民政府’经营多年了有较好的基础,但毕竟地处偏远;对于一个想统一全国的政府来,工作上似有诸多不便;故而,迁都移址确是也有必要”。
由于鲍罗廷赞成“迁都”了,“国民党左派”也就不再异议。
于是,十一月八日,国民党中央召开“政治会议”,决定“将‘国民党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迁往武汉”。
一个月后的十二月五日,国民党中央正式宣布:“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停止在广州办公,各机关工作人员分批前往武汉。”
并派遣“国民党中执委员”宋庆龄、吴玉章及“国民政府”的外交部长陈友仁、财政部长宋子、交通部长孙科、司法部长徐谦、商民部长王法勤等六十多人先行赴鄂,苏联顾问鲍罗廷也随同前往。
蒋介石见自己的《提议》终被采纳,心中也很是高兴;他在接见汉口《自由西报》总编辑美国人史华之时:“‘国民政府’由粤迁鄂,乃国之幸事;新都就时,鄙人将由赣赴鄂参与盛典。”
此后,史家则将移址于武汉的“国民政府”称之为“武汉国民政府”,以别于“广州国民政府”;不过,也有皆统称其为“国民政府”的。
十二月十日,鲍罗廷与“国民党左派”一行人抵达武昌。
当时,因在广东的“国民党中央党部”与“国民政府”都已经停止办公;而“武汉国民政府”还在筹办之中,离正式办公尚需时日。
鲍罗廷等人感到,没有中央机构统筹一切,许多事都无法办理;遂决定先成立一个临时性的中央机构,以协调政府各部门的工作。
于是,十二月十三日,根据鲍罗廷的提议,在国民党中执委政治会议未迁到武昌之前,由在鄂的国民党中执委员与国民政府委员中选派若干人,及湖北省党部、湖北省政务委员会、汉口特别市党部各派一人,组成“联席会议”作为国民党中央和“国民政府”的临时领导机构。
于是,由徐谦、邓演达、孙科、宋庆龄、陈友仁、叶楚伧、宋子、吴玉章、唐生智、王法勤、董必武、蒋作宾、于树德、詹大悲、柏蔚等十五人组成了一个“联席会议”,徐谦被推举为“联席会议”主席,叶楚伧为“联席会议”秘书长,鲍罗廷仍被聘为政治总顾问。
会后,“武汉国民政府”由邓演达《致电》蒋介石明事由,言:“系应付时局及革命需要之临时措施。”
蒋介石见武汉的“联席会议”将自己及其亲信张静江等人都排斥在外,心中甚是不乐。
虽然,邓演达以临时措施作解释;但在蒋介石看来,这却是前次在广州的“联席会议”上“国民党左派”曾有过的《提议》的翻版,无非换了一个名堂而已。何况,这个“联席会议”还将唐生智、邓演达、柏蔚等军界要人吸纳进去了,这更使蒋介石吃惊不。
因为,这几个军界要人都是令蒋介石头痛的人。
邓演达曾与蒋介石共事,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后因“中山舰事件”,邓演达当面指责了蒋介石,遂被调离;“北伐战争”开始,邓演达又出《任》“国民革命军”司令部政治部主任,复与蒋介石共事了,但前嫌尚存、常意见相左。“北伐军”攻取江西后,蒋介石将“国民革命军”司令部移至南昌;同时,在武汉设了个总司令部武汉行营,让邓演达留在武汉《任》“总司令部武汉行营主任”兼“湖北省政务委员会主任”,遂将邓演达支开而使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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