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民载德;若逆理而为,必领骂名,汝可知耻!?”
慈禧太后想不到吴可读竟敢如此大胆地当面来指责她,恼羞成怒地喝令左右拿下。吴可读却是面无惧色继续道:“且慢,吾今来死谏,知汝必杀吾,故已生食鸦片;无须尔等动手,吾自去见先帝。乌呼,大清朝必亡于妇人之手,数也!”言毕,气绝而亡。
慈禧太后被吴可读指责和羞辱了一番,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为了满足自己的权欲,慈禧太后不为所动已是铁定了心。一八七五年一月二十五日,慈禧太后不顾群臣非议,硬是把载湉扶上了皇位,改年号为光绪。
而后,为了平息朝野的不满,慈禧太后却下《诏》为吴可读建祠立庙设祭招魂,以示自己的宽怀;还假惺惺地赞颂其孤忠可悯,并给吴可读阴封加爵,及对其家眷以优恤。
慈禧太后采用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后,才使朝野中萌生的怨怼平息了。
光绪皇帝继位后,皇后阿鲁特氏料想慈禧太后必会对她下毒手,自知性命难保;于是,暗中传出字条到娘家求助。
其父崇绮乃区区一名朝臣,岂敢与慈禧太后较量;所以,未能且也无法帮助她;于是,只好忍心地写了“皇后圣明”四个字给予回复。
阿鲁特氏见了父亲的回复后,明白言外之意;于是,已有身孕的阿鲁特氏皇后在绝望中吞金自杀了。
阿鲁特氏死后,慈禧太后去了一块心病;于是,既往不咎,令将其厚葬,谥号孝哲。而对于其父崇绮也不难为,仍留用于户部尚书任上,以示安抚。
从此,两宫太后又带着年仅四岁的光绪皇帝载湉,开始第二次垂帘听政了。
而李鸿章暗中支持慈禧太后的这着棋对他来确实没有下错,因此而深受慈禧太后的宠信了;从此,任何人对李鸿章的非议都难入老佛爷的耳中;所以,汉人出身的李鸿章,此后稳稳地坐在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高位上长达二十五年而无人能撼。
且,清庭宫闱中的事平息后,两宫太后又垂帘听政了。
此时,都察院接到了由三十余名浙江藉京官联名提呈的诉状;审阅后,方知是为了江南的一件命案。
原来,同治十二年,浙江余杭发生一起命案,一个名叫葛品连的开豆腐店的人暴死,经仵作验尸后认定为毒毙。案子告到县衙,余杭知县刘锡彤怀疑是因本县举人杨乃武与葛品连之妻、人称“白菜”的毕秀姑奸情所致;于是,对两人重刑逼供屈打成招后,草率地以通奸杀夫罪定案。
此案报到杭州府,知府陈鲁见“毒物来源不知,案情未清”,发回重审。
而草菅人命的刘锡彤怕因此丢了乌纱,则伙同师爷陈湖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个法子,对镇上爱仁堂药铺老板钱宝生威胁利诱后,令其伪证“砒霜从其药铺购得”,遂补足了案中遗缺。
陈鲁见遗缺已经补足,也就不再详察而上报了。
而浙江巡抚杨昌浚见证据完备案情明确,则同宁波知府、嘉兴知县等僚属草率地会审了一下,就稀里糊涂地也呈报到了刑部;一俟批复,就将杨乃武与毕秀姑两人斩决完事。
但是,杨乃武及其家人甚感冤屈;其胞姐杨淑英赴京欲向都察院状告,却初试不成。
于是,杨淑英回到杭州后又求助于杨乃武的同科举人吴以同;吴以同也觉得此中定有冤情,也就坦承答应援手。
合巧,时任兵部右侍郎的夏同善,回浙江杭州仁和老家丁忧期满,欲回京而途经杭州;曾协助左宗棠创办福州船政局的浙江富商胡光墉设宴款待夏同善;出席作陪的吴以同趁机向夏同善谈及了杨乃武的案情并请其帮忙,夏同善答应回京后相机进言;但要扬家设法动在京的浙江籍官员联名具状,方能奏效。
于是,胡光墉也帮于其中了,他利用自己的声誉并动用了大笔钱财赴京城活动,最终征得了浙江籍在京官员的联名状,并呈报了都察院。
夏同善回京后果不食言,也为一介举子竟遭此冤狱而深感不平,欲设法为扬案申冤。
因夏同善是咸丰五年钦点的翰林,慈禧太后十分赏识其才学,其时正为年幼的光绪皇帝侍读;所以,常有机会能直接向慈禧太后进言。于是,夏同善瞅着一个机会后即将此案内情面陈慈禧太后,言“其中恐有冤情”。
而此时,都察院也已收到了联名状;因是联名状,都察院不敢大意,也向两宫太后禀告以请《旨》定夺。
慈禧太后闻知此事后,果为所动。一则是觉到,有这么多京官联名诉状,看来其中确有冤情;何不趁机为民申冤,以示自己光明正大、皇恩浩荡而笼络人心;二则是心想,正可借此机会除去一班不听话的地方官吏,且又能杀鸡给猴看地再树立一下自己的权威。
慈禧太后如此思后,即下《旨》任命礼部侍郎兼浙江学政胡瑞兰为钦差大臣,赴浙江复审扬案。
胡瑞兰钦点受命后虽然不敢怠慢,但因其与浙江巡抚杨昌浚交厚,故有意袒护。
胡瑞兰在复审中虽然发现了所呈报的案情与事实有多处不符,但仍设法让案犯扬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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