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更是气急败坏,就又转向国会施压了。
段祺瑞的手下四大天王之一、时任陆军次长傅良佐为讨好主子,则利用一些市侩游民组成了一个所谓的公民团将国会包围起来,非要国会审议通过《对德宣战案》不可。然而,傅良佐的这一举动适得其反却帮了个倒忙。
已与段祺瑞关系紧张了的国会,遭傅良佐如此要挟后,使议员们感到被欺辱了;因而,连原本尚犹豫不决的议员此时也忍不住起来抗争,均表示不服而以强硬态度予以抵制。
于是,国会就以“如此《国事咨》,用国务院名义对外宣告于法不符”为由,将《对德宣战案》搁下缓议。
段祺瑞见国会竟敢抵制,一怒之下指使督军团联名《通电》,要求“解散国会,改制《宪法》”。谁知,段祺瑞此举却遭到了内阁中多人的反对。
外交总长伍廷芳、司法总长张耀曾、农商总长谷钟秀、海军总长程璧光等四人拒绝在《解散国会令》上副署,张耀曾与谷钟秀干脆一纸《辞呈》走人了。四位阁员的举动近乎于后院起火,给了段祺瑞一个意外的打击,令段祺瑞始料不及傻眼了。
而此时,交通部法律顾问、英《京报》总编陈友仁又在《京报》上撰发表,揭露了“段祺瑞与日本勾结,暗中达成西原借款”一事。
西原借款事被披露,对于段祺瑞来更如雪上加霜;当国人知晓“段祺瑞主张参战,乃是受日本人指使,实为皖系一派私利所驱,且有着如此不可告人的暗中交易”时,谴责与反对声纷至沓来更甚了。
对此,段祺瑞有口难辩,只得任由国人指责唾骂。如此一来,北京城内闹腾得无片刻安宁了。
此时,一直在静观事态进展的长江巡阅使张勋却放话道:“北京乃首府之地,岂能允许如此骚乱?黎总统若有召令,吾即进京维护治安。”
张勋手上掌有一定的兵力,黎元洪见张勋愿听他的召令心中大悦,似乎觉得腰板也硬了许多;且见国人将矛头都指向了段祺瑞,也就觉得自己与段祺瑞摊牌的时候到了。
于是,五月二十一日,黎元洪放胆地下令“罢免段祺瑞”,而任命李鸿章的侄儿李经羲为国务总理。李经羲不愿涉这趟混水而没有受命,遂由伍廷芳代理。
段祺瑞被免职后十分无奈,只得再次离开北京去往天津;但他并不甘心,拒不承认黎元洪的《免职令》,反责道:“根据《临时约法》,总统无权免除总理职务”。
段祺瑞到达天津后立即组织反击,指使安徽督军兼省长倪嗣冲《通电》宣告“与北京政府脱离关系”,并威逼黎元洪解散国会。
各省督军闻知段祺瑞被免职,也都替他抱不平;于是,冀、鲁、豫、陕、奉,、浙、闽等七省也相继宣布**。督军团还在天津设立了各省军务总参谋处,扬言要“起兵讨伐黎元洪”。
黎元洪闻知各省督军倒向了段祺瑞,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确实吃惊不。
因为,此时的黎元洪虽然正位为了大总统,但自从被袁世凯调离湖北后手上已无一兵一卒如同光棍司令一个;而今,段祺瑞策动各省督军要与他兵戎相见,黎元洪不知道能如何与其抗衡?而若是依了倪嗣冲之言解散国会,则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必遭国人唾弃,黎元洪也没敢如此为,但却又别无良策。不过,黎元洪以为,自己与段祺瑞闹翻,直系军阀首领冯国璋定会出面支持他;所以,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能借助冯国璋的直系军阀之力与段祺瑞的皖系军阀抗衡。
但谁知,冯国璋也刁得很,岂愿为一个傀儡似的黎元洪而去得罪拥有实力的段祺瑞;何况,黎元洪与段祺瑞的争斗,能让他冯国璋坐收渔利,还正巴不得他俩把天都闹塌;因此,冯国璋非但坐山观虎斗地没有给黎元洪以援手,还暗中与段祺瑞勾结,怂恿段祺瑞逼迫黎元洪下台。
黎元洪不明就里,却翘首企盼着;过了多日没见冯国璋有动静,黎元洪这才真的焦急了。
黎元洪束手无策骑虎难下了,只得再请求徐世昌出面帮助解危;然而,此次徐世昌不愿再卷入他俩的是非之争了。黎元洪求助徐世昌不成,转而求助于李经羲,希望李经羲以淮军前辈的名望进行调停。但是,李经羲也不愿趟这个浑水;只是推荐了与自己有旧谊的张勋出面调停,自己却置身度外了。
此时的黎元洪简直是有病乱投医了,听李经羲推荐张勋后,忽然忆起张勋曾经放过话“黎总统若有召令,吾即进京维持治安”;黎元洪似乎捞着了一根救命稻草,情急之下饥不择食地决定请张勋出面调停了;于是,赶紧电召张勋入京。
驻防在徐州的张勋接到黎元洪要他“进京调停”的《召令》后心中大悦,立即密函邀请各省督军来徐州商议。于是,安徽督军倪嗣冲、湖北督军王占元、河南督军赵倜、福建督军李厚基等人都赶至徐州;段祺瑞的代表徐树铮、冯国璋的代表胡嗣瑗、徐世昌的代表李席珍等人也相继到来。
众人聚会徐州后商议了一番,觉得不如趁张勋被召进京之机,一举将黎元洪推倒,而让冯国璋当大总统,段祺瑞复任国务总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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