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玉树临风,正是城中青年才俊的榜样。这样优秀的儿子一直是她的骄傲,却没想到她最难的此时,儿子却在为了一个外人这样问她。
简桐,又是简桐!
靳欣心底一股火升了起来,将梅轩亲手递过来的一碗参茶“啪”地推打在地!仿官窑粉彩盖碗被跌得粉碎!
“兰泉问过,你如今又来问!”靳欣一把推开梅轩扶着她的手臂,“兰泉来问倒也罢了,他毕竟不过只是我的侄子;可是你呢梅轩!”
“你是我怀胎十月,亲生的骨肉啊!就算兰泉信不过妈,难道你也糊涂到这个地步!”
靳欣点指着梅轩,身上气得已经如秋风中簌簌抖动的树叶,“你妈妈我就算要算计简桐,我至于用这样的手段么?此事一出,你们所有人都会第一个想到是我——你妈妈我能笨到这个地步?”
梅轩也皱眉,连忙起身扶住母亲,“妈妈,您千万别激动。也许真的是儿子错了,您原谅儿子。”
靳欣凝望着儿子,真是有苦不出。她现在为了燕儿的事儿已经心力交瘁,她怎么可能还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整治简桐!
再,二哥和二嫂已经回来,如今那些事又哪里还用得上她操心?二嫂来操心就够了……
可是这件事却绝对不能对梅轩出来.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谭耀松终究还是知道了。
很简单,公安机关去排查走访燕儿生前最后接近的人,轻易便引到谭耀松身上。警方秘密与谭耀松约谈,询问了燕儿死前那段时间两个人的往来。谭耀松一听燕儿死了,当场惊得跌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良久无法回神。
谭耀松毕竟身份特殊,警方办案人员也很客气,看他那样的情形便约定了下次再谈。谭耀松也答应,回去好好回忆之前细节,尽量帮到警方办案。
谭耀松都没熬到下班,便冲回家来,直接奔进靳欣的房间来,便是怒吼,“靳欣,你想毁了咱们一家人啊你!”
靳欣一惊,颤抖着惊问,“老公,你都知道了?”
谭耀松一屁.股坐在靳欣床边的凳子上,便捧住了头,“我能不知道嘛!人家警察都找到我办公室去了!咱们局里那是什么地方,人家警察着装前来,多少人当个西洋景儿的在看!”
“他们去找你了?”靳欣惊讶住。没想到警方的动作这样快,而且这样直接就杀向了谭耀松的办公室!
中国历来有“为尊者讳”的习惯,以前就算警方办案涉及官员,警察也不会公然就直奔办公室,一般都是私下里先约谈;哪儿能想到这次竟然这么公开啊!
官场上是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轩然大波的,警察们这样公然去找丈夫,那么他们局里一定早已流言四起!
“老公,我真的没想到他们能去你局里……”
“现在这些还有什么用!”谭耀松狼狈地转头瞪着靳欣,“这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靳欣的脸刷地苍白下来,“耀松,你在心里已经判定了我的罪,是不是?就算我跟你不是我,你也不会相信了,是不是?”
谭耀松一声长叹,“靳欣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害死人!这下子怎么办,出了人命,就连靳家的声名也保不住你了!”
“还有,我一定会被你连累,这个局长的位子算是保不住了;儿子的生意恐怕就更糟糕——现在他多少生意还要直接在我照顾之下,如果我倒了,儿子的生意至少也得损失一半!”
“耀松,你听我,我真的没有!”靳欣颤抖着努力解释。
谭耀松咬牙,“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不是你是谁,啊?靳欣啊,你一辈子刚愎自用,总觉得自己每一个决定都是对的,可是这一次,你要害死所有人!”
“可是我真的没有!”靳欣也疯了,抓住谭耀松的手臂,用尽全力大喊!
“我只是花钱找人把她弄走……我只是,不想让她再有机会缠着你!”
“是吗?”谭耀松圆瞪双眼,“那你花钱买的那个混子,身在何处?”
靳欣方才的力气仿佛全都被抽去,她跌坐下来,“我,不知道……”
谭耀松一拳砸在床栏上,咬牙切齿,“那你还这些有个用!这叫死无对证!”
靳欣苍白了脸仰起头来,“之前我一直觉得也许是个巧合,可能滚子过两天就会出现——可是老公,我现在却有个不详的直觉,一定是有人故意设了这个局让我跳下去。”
“是有人要害我,甚至有可能借着我来害靳家!”.
夜色里的山道上,一辆巴吭哧吭哧费劲地爬着坡。昏黄的车灯光努力想要照亮前面的路,可是与山区连绵的夜色比起来,是那样的微弱、不济事。
车厢内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个男子。个子不高、精瘦,长得贼眉鼠眼。此刻正心地从他右手边的车窗和身后的大玻璃窗向外东张西望,就仿佛车外的夜色里埋伏着什么猛兽,随时等啊呜一口吃掉他。
车子颠颠簸簸地看到路边,夜色里遥遥看见有几个彪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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